怨.

莫得感情的咸鱼翻译机器

【Giving In】Chap.4-Там-那里

——授权翻译 APH 露加  原作by: Artificial Star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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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Там:那里 

“我回来了。”马修一边喊着,一边整理手上的各种袋子。他走到厨房放下东西,把食物整齐地放进橱柜。“熊二郎,我买了些海豹噢。”


屋里没有动静,熊二郎没有奔向它最爱的食物,伊万也没有走来骚扰索要他宝贝的伏特加。宽敞无比的大宅里一片寂静。难道他们没有听见吗?很有可能,他厌烦地承认到,咒骂着这不大的嗓门令自己被如此容易忽略。

现在正是午餐时间了,他决定弄些简单快捷的食物,将大菜留到晚餐。他做起三明治,只需烤好面包,加上午餐肉和一些蔬菜,最后把它们切成两半。他在碟子上添了些炸马铃薯,然后抓起刚买回的五瓶伏特加中的其中一瓶,往书房走去。

礼貌地敲了敲门后他走进房间,从跨入门口一直到走近伊万坐着的桌子前,他几乎都被无视了。那俄罗斯人瞪了他一眼,随即便把目光放回到前方的电脑屏幕上,全然无动于衷。马修找到一个总算能够看到桌面的小块地方,把食物放在了上面。

感激着安静的气氛和没有出现的杀气,马修抬起手朝对方的额头摸去,想趁着机会检查男人的体温。伊万躲出他的碰触范围,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说:“出去。”

“你配合的话我就走。”马修追着再次尝试触碰他的脸,但俄/罗/斯继续往后躲去,椅子滑离桌子,和加/拿/大保持着距离,“噢,来嘛,只花你两秒,别像个孩子。”


俄/罗/斯的眼神变得犀利,他正要张口威吓却被一声沉闷的呵欠打断了,两人望向俄/罗/斯的怀里。马修好笑地眨了眨眼,熊二郎也朝他眨了眨眼,椅子的动静吵醒了熟睡的它。“你在这里干什么,熊多啦?”

“谁?”

“加/拿/大。”

“噢。”转过头,白绒绒的身躯挪动成更舒服的姿势,几乎立刻又睡了过去。

小小的互动似乎缓解了紧张的气氛,而马修终于成功地把手掌按到了伊万的额头上,后者显然感到不快。“温度比早上高,但应该没有问题。”他迅速地将手抽开,指了指桌上的伏特加,说,“请不要全部喝掉,我真的不认为它对你的病情有益。”

马修转过身,让对方继续他的工作。“你不打算带走这烦人的动物?”

回头望着在俄/罗/斯怀里愉悦小憩的熊二郎,他怜爱地笑了笑,“不了。”他怎么会打扰朋友睡觉呢?马修在俄/罗/斯提出抗议前跑出了房间。

决定再探索探索这栋大宅,他逛回楼梯口,穿过饭厅,转进随后出现的走廊。那有三扇门,两扇在左侧,一扇在前方。第一扇门里是浴室,干净得一尘不染。第二个门是洗衣房,他会在今天晚会儿用上。而走廊尽头的门通往车库,迈进挑高的空间,他的好奇心大增。这的隔热性比大宅的其他地方都差得多,马修抱起胳膊,脚下碰到冰冷的混凝土令他不由得倒抽口气。

这里起码有两辆轿车,他判断得出来都价值不菲。一辆看起来是跑车,几乎像是一辆双座的赛车,皮革内饰,亮银色车身,标徽是保时捷。另一辆看来更加奢华,漆黑明亮的外壳,透过染色的车窗马修能看到里面的皮革内饰。他尤其喜欢这辆,敞篷宾利。

他看到车库的另一头停着摩托车,一共三辆,车身光亮如新。*一定有人在好好地给它们做保养。*加/拿/大热爱赛车,他自己至少就有两辆摩托。私底下他是个运动爱好者,速度能让他兴奋,他爱玩的大部分(单板滑雪、双板滑雪、跳伞)都是极限运动。这几辆摩托车都很高档,其中一辆杜卡迪吸引了他热切的目光。他想知道它的手感,想像着自己驾驶它,开到家里的高山上享受新鲜空气,接近星空的山上,他不由得笑出来。

转身关掉灯,车子再次隐匿在黑暗中,马修愉快地回到屋子里,心里漫无边际地畅想着。他决定——等一回到家,他就要去兜兜风。他要开着他的摩托车到洛根山,到车子无法驾驶的地方他就徒步完成剩下的路途,爬上他育空地区里最高的山脉。在经历这么多压力后,那能让他放松下来。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脏衣服都抱到洗衣房里放进洗衣机,熟练地设置好模式开启。随后,他来到厨房,坐到一把高脚椅上,腿上放着烹饪书。“罗宋汤。”马修喃喃道,查看着所需的食材,浏览了烹饪步骤,“哈,blood red soup(红菜汤),很典型。”这是道复杂的菜品,需要整整十五样不同的材料。马修心想,伊万是不是为了增加他的的工作量才选的这道菜。

他叹了口气,做好在厨房长时间料理的心理准备(他并不介意,毕竟这里是个顶尖厨房),他将食谱上所需的材料挑拣出来,开始动手烹饪。

当时针指向五点,他走向书房,打算告诉那个男人他已经超过一个生病国家每天该工作的时间了。敲了几下门后马修进到房间,他对上俄/罗/斯的目光,对方似乎对他的出现特别恼火。“晚餐快准备好了,而且你已经在这呆了一整天。你该去休息,而不是工作。”


“别对我指手画脚。”直截了当的回复,马修挫败地闭上眼,他们是每次都要吵一架吗!“给我拿多点伏特加来。”

猛地望向桌面,他看到早前拿来的伏特加……已经空了。“你整瓶喝掉了?我叫你别喝那么多的!”

“我说了,别对我指手画脚。”伊万眯起双眼危险地看向他。

“这是我们说好的,俄/罗/斯。我遵守你的规则,而你也要听我的。这没那么难!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但你每次都给我找麻烦。”伊万的态度没有软化,脸色甚至变得更为阴沉。“我做、做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我气?”

“你家上司今天和梅姐夫会谈了。”

噢,所以他们碰过面了。“发、发生了什么事吗?”交流不顺利?

“俄/罗/斯/联/邦得到了加/拿/大/政/府的全面支援。在他们的帮助下,理论上,我们将在未来的几个月里看到极大的改善。”

马修垂下目光,“那你为什么生气?”

伊万紧紧盯着他,注视着加/拿/大的反应,“如果你帮我,只是为了在我这里得到点什么回报,那你将大失所望。”马修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得一愣,它充满了敌意,像伊万随时要将他撕成碎片。尽管如此,他揣摩着他的意思,眉毛不禁皱起。

迟疑地抬起眼,他勇敢地瞥了一眼俄/罗/斯的脸,“我没想过要任何回报。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你病了,我不能就那样把你丢下不管。那太冷血了。”

“那你真是可悲。”加/拿/大震惊地望向男人。“你真的是个年轻国家,还天真地相信着‘真心走遍天下’。少不经事的小鬼,一个真正的国家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别人解决问题。你和美/国永远都想当英雄,总有一天你会因此丧命。”

“抱、抱歉——?”

“如果是我,我会利用你的痛苦。侵略、占领你的国家,把它变成我的领地。让你成为这栋大宅的仆人,你将别无选择,只能服从我的一切命令。我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从我冷冰的心里挤出善意去帮助别人。”

马修不知所措地愣在门口,逐渐的,他的脸颊罕见的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胸口怒火翻腾,尖叫着要求释放,加/拿/大做了个深呼吸,“那好,至少我知道不能信任像你这样的人!以你这么多个世纪以来的珍贵见识,我真不理解像你这样的国家为什么还能够存在。我兄弟是因为他的热心,才得到如今的地位。世界级的超级大国,你到达不了的强大!他没有用威胁或背叛,强迫其他国家当他的奴隶,而是结交朋友。他帮助别人,只因为这样做是对的,不是为了从中得到什么回报。你是不会明白的!”

转身甩上木门,马修喘着气小声地咒骂着脏话。他大步走回厨房,一屁股坐到高脚凳上。他在那坐了一会儿,让怒火燃烧殆尽。早前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多亏了那个俄罗斯人,他似乎以毁掉他们所有交谈为使命。

他瞥到旁边的伏特加,琢磨着自己要不要把酒都倒到下水道去——那个不可理喻的男人的所有酒,一滴不漏。然后他会拒绝外出再够买。那混蛋要喝的话就自己买去,他会把他锁在门外。

马修打开酒瓶,但没有把酒倒到水池,反而倒了点进玻璃杯里。酒水很清澈,就如水一般,除了气味外没有任何区别。他装了浅浅一杯,举到唇边微微倾斜让液体滑入口中,仅是足以在舌头上品尝味道的分量。酒令他的口腔升温,刺痛了他的喉咙,带着让人舒适的温热感滑下胃部。不会太糟——高度数口感很刺激,不过不难喝,只需要混上点什么就可以了。

*哈,该死的,我要把他宝贝的伏特加都喝掉。*他往杯子里加满冰块,再添一点点酒,最后倒上橙汁。著名的“螺丝刀”,这是他唯一知道的伏特加鸡尾酒。他端着酒来到客厅,躺进沙发里,打开面前的大电视。屏幕的画质非常高清,巨大的尺寸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视野。

切换着一个又一个频道,他找着一些不需要听也能足够有趣的节目,要知道他什么也听不懂。他停在了体育频道,因为他看到了冰面、运动服、拿着木制球棒的壮实人影……冰上曲棍球。

忽然间,和伊万的争吵都无关紧要了,比赛吸引了他所有的专注。两个球队都不是他熟悉的,他想他的国.家队应该都没碰到过(如果有的话他会记得),但他们都打得十分精彩。他立刻就能看出两队都是重量级球员,体格健壮结实,不着重速度。目前比赛已经进入第二节,红衣服那队领先一分,比赛进行得很顺利,球员们专注又热血。

冰球飞过冰面,身经百战的马修双眼轻松跟上了轨迹。防守球员冲刺向前阻挡,守门员已经做好拦截准备。然而,白队不必再担心守门员了,因为红队的进攻席卷而来,其中一人野蛮地撞向了白队控球员。那人被粗鲁地撞到板子上,马修看得替他倒抽了口气,但笑意很快在他的唇边扩开,因为红队球员在瞬间转身,急速地划过冰面。只过了五秒,红队得分了。

…oOo…

伊万愤怒得想咆哮,不爽的心情甚至要压倒理智。他低头望去,朝似乎被遗忘在他怀里的北极熊皱起眉,该死的,它已经在这呆一整天了!这只动物除了睡觉就没事做了吗?熊二郎被一把推开,它发出一声被惊吓的嘎吱声,四仰八叉地摔到地面。

“滚到你主人那去。”

仰头望向俄/罗/斯,熊二郎气呼呼地哼出一声,显然对他的行为很生气,“你很坏。”

“而你只是只肮脏的动物。”

这句侮辱似乎并没有令北极熊生气,因为它只是把头歪向一边,“我可以洗澡。”

伊万瞪着脚边的白熊,“那样你也还是只动物,就算你洗了澡也不会改变。恶心的东西,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在我动手前滚出去。”他转回向电脑,准备继续工作。

熊二郎哼着气,走到门口,用后脚站立起将将够到门把,“但我生来是熊也没办法。你可以改,变得友善就是了。”

伊万猛地站起,抓起一个沉重的球形镇纸砸了出去。他没有用多大的力——对他来说只是随便一扔,但镇纸还是被重重地砸进门边的墙上,木块凹陷碎裂,玻璃粉碎成片。熊二郎迅速溜出房门,途中不忘小小地瞪这俄罗斯人一眼。


他不屑地望着地面的混乱,忽的落回椅子上,伸手揉着太阳穴。没有人在身旁,他不必掩饰自己的痛苦,他闭上眼睛,把脑袋垂到桌面上休息。全身都在疼——他的眼睛,他的四肢,他的头,他还很冷。他仍然发着高烧,冷颤滑下他的脊背,他的头脑发胀以至于难以看清东西。他没有跟那男孩说他想要伏特加吗?

*有,但我对他发火了。*他不会管这些烦人国家的感受,但他真的想要他的酒。酒精能温暖他的身体,舒缓头痛(或者至少,让情况好忍受些)。喝酒的时候他总会有最好的心情,而一瓶(不管有多纯)是真的不够。

小心地站起身,他让自己花了点时间调整方向,随后迈步跨过地上的玻璃,走出了书房。通常,书房是能让他感到舒适和放松的地方,即使工作量增加到无法忍受。但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喝酒直到喝睡过去。

“对!我就说是这样!”欢呼声从客厅传出,伊万刚刚走进大厅。眼前的画面令他惊讶地眨了眨眼,他看到加/拿/大站在他的沙发上,正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挥舞着手臂。


俄/罗/斯没设想过自己和马修在短暂的争吵后会如何面对对方,但他预期过的氛围大致是愤怒、悲伤或恐惧。当然,他不会预料到会有一个欣喜若狂的加/拿/大人在他的家私上跳来蹦去,宛如中了彩票般。这金发家伙的的复杂性格是多到无穷无尽的吗?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搞明白了这个国家——摸清了男孩所拥护的一切(自尊、自由、家族,还有他那颗“噢真是太美好了”的爱心),并且准备将之彻底摧毁,让加/拿/大屈膝服从——马修突然切换了一面。

望向电视,男孩正在看冰球,他并不感到太惊讶。身为一个北方国家,他料到马修会很熟悉这项运动,可能还很喜欢。毕竟,加拿大人是出了名的喜欢极端运动(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们爱好悠闲的随和性格也很出名……他不太明白这种矛盾,直到观察到马修)。

“噢,俄/罗/斯。”注意到门口高大身躯的马修突然停止了跳动,他尴尬得满脸通红,着陆到了沙发上,“抱歉,我只是太兴奋了。唔,你的队伍都很不错,eh。”

望向荧幕,他看到冰场上是他的两支大学队伍,比赛正处于第三节也就是最后一节,比数3-2。两个不同队伍的球员正粗鲁地争斗着,马修看到了,发出笑声。他笑了,伊万感到更加困惑,他不懂为什么他会喜欢这种事情。当然,伊万发现自己被逗乐了,这意味着加/拿/大绝对有卑鄙的一面。

“我的伏特加在哪?”

马修没有从电视上分出多少专注,随手从沙发边抓起一瓶酒,这是他用来调饮品的那瓶,“这。”伊万迟疑了片刻,走近接过酒瓶,发现里面没了四分之一的酒。

“你喝了?”

“Eh,你刚很混蛋,所以没错。而且不像某些国家,我有自制力的。”

*自制力……我可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俄/罗/斯干巴巴地想,*我想停的话随时可以停……只是不是现在。*

“而且,加点东西混来喝的话,它也不难喝。”马修拿起他那装着螺丝刀鸡尾酒的高脚杯(第二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游离在俄/罗/斯和电视屏幕的比赛之间。球员散开来了,冰球再次落到冰面。时间还有十分钟,红队已经胜券在握,尽管他们其中一名队员被罚离了场,人数并不对等。

伊万,一边关注着加/拿/大,一边走到厨房吧台给自己拿了个玻璃杯。他倒了满满一杯,随即举起一饮而尽,享受着伏特加的灼烧感,他已经感觉轻微好些了。他看到灶台上的大锅,于是凑近打开盖子,闻到的熟悉香味是他最爱的食物之一。

罗宋汤初始于乌克兰,但随着多年的演变,他已经据为己有,改变和尝试了各种食材。老实说,马修能煮出来让他感到蛮惊讶的。即使他照着食谱的步骤,伊万还是觉得这加/拿/大人会搞砸。

“俄/罗/斯,Zeem-Egrey是什么意思?”他放回盖子让它再继续煮着,随后回到吧台那杯伏特加边。

“Зимние Игры,就是冬季运动会。他们在说奥运。”

“我就知道!啊,短短一个月的最盛大的赛事。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要拿金牌!”

“俄罗斯必胜。”伊万挂上他孩子气的笑容,几乎唱起来。

“它在温哥华举行,我地盘——而且,我这次的队伍很厉害。”

“Da,我一直有关注。你的防守很强,进攻很棒,但问题是你的守门员。”

“我觉得全方面都很完美——至少对上你,只要我能过你的进攻,我就有机会能赢。你的前锋们真是又壮又可怕。”他大笑道,“但说真的,我只想赢瑞典。他在冰上可危险了。”

“嗯,他老婆也是。”

伊万靠在柜台上,观看了一会儿比赛,他承认自己被马修的喝彩和嘘声给逗乐了。一口一口地呷着酒,随着肌肉开始放松,他由不得叹出一声。

“我们该比赛。”加/拿/大说道,俄/罗/斯过了几秒才发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他正笑着趴在沙发背上,“等你感觉好些了,我们来比一场吧。会很好玩!”

“明天。”马修的笑容垮掉。

“不,这样不公平,你身体不舒服。而且,如果在你状态不佳的时候把你揍趴,我这个看护得是多糟啊。”男孩说出嘲讽的话后又自顾自地傻乐起来。好吧,他还真是有胆说出这话来。*这是看比赛产生的肾上腺素,还是他体内的酒精导致的?他酒量不能那么差吧。*

重新倒满玻璃杯,伊万发出怪异的コルコルコル轻笑声,通常这意味他想到了什么主意。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成型,“但你也感到不舒服,Da?所以这很公平。”加/拿/大张嘴正要抗议,“如你不能打的话,一开始就别下战书。生病与否,我都能打败你,小家伙。”

这句话扭转了局面,马修咬紧了牙关,他点头,“好!一言为定。”

“我们该打个赌,da?”

他紫色眼眸里的精光吓了马修一跳,加/拿/大人戒备地眯起双眼,突然变得非常谨慎,“赌什么?”

伊万拿着杯子,绕过柜台走近沙发,在沙发背后俯下身,他几乎贴近马修,恶意倾泻而出。“如果我赢了,之后的一个月里加/拿/大就归我。”

这是今天里的第二次,马修目瞪口呆地对着俄/罗/斯,这男人的厚颜无耻让他感到无比的惊愕。“Bâtard. ”伊万缓缓挑起一边眉,猜想着这词是什么意思。“你、你不能——”马修重重咽下一口口水,努力压下震惊,他呼出一大口气,“如果我赢呢?”

俄/罗/斯孩子气的笑容很让人惊悚,这个高大的男人伸手拍上马修的肩,出其不意的重量把他吓得一颤。“你想要什么?”

“我、我不……”他感到呼吸困难。他在干什么?这就是和恶魔做交易!*如果我输了,我会被他统治一个月……我怎么可能会同意那种事?*然而……“如果我赢了,”他开口,试图鼓起勇气说道,“我想当你的盟友——平等的。”

伊万的笑里多了几分讽刺,“就这样?你肯定可以想出些更好的条件。”

“我想要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淡紫色的双眼警告似得眯起。

“Da, da. 我会是一个好同志——”

“朋友和同志是不同的¹。”

男孩的坚持令他有点恼火,伊万恐吓性地将手臂环在他的颈间。这似乎有用,因为马修沮丧地垂下了目光,他完全转换回了温顺的性格。不过伊万的笑容没有消失,“所以我们明天去比赛!”

伊万放开了男孩,顺手拿起一瓶伏特加,“噢,梅姐夫可能会来观赛,他说他想见你。”犀利的目光恶狠狠地瞪向沙发上瑟缩的男孩,“见面时别表现得像在我面前一样这么失礼。我可不会高兴。”

灿烂的笑容点亮在他的脸上,宛如他刚刚没有在恐吓对方,“Доброй ночи, Matvey.”

“Bonne nuit.”马修嘟哝着应道,伊万离开了客厅不知去干什么,他便瘫倒在沙发上。熊二郎哼唧出一声,把下巴耷拉到友人的膝上舒服地躺着。“我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熊先生,但情况很糟。非常糟……我该怎么办?”

“别输。”

加/拿/大被它理所应当的语气逗得笑出声来,但他的胃里坠着重重的压力——像打了一个结,预示着厄运将如期而至。熊二郎说的对,这场比赛他输不起。这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一场冰球比赛。*忘记冬运会——我的一切取决于这一场比赛。*

他不喜欢这样。胜算太难估测了。马修比起伊万纤细太多,他有绝对的速度,但没有伊万那与生俱来的进攻体型。单是与这国家的一次碰撞就足以让他沦落进医院,还会被附上一张标有“俄/罗/斯所属”的名牌。再者,万一他真的输了,伊万到底会让他做什么?

“Maple.”他低声骂道。也许他该打给阿尔弗雷德?如果他请求,美/国一定会解决这困局而且——他在想什么?自己一头栽进来的窘境,他才不要去求助。他不需要那么依赖他的兄弟!他是独立的,是第二大国,他能证明自己能保卫自己…

马修叹着气站起身,拿起饮料边喝边走回厨房。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地关掉炉头,晚餐已经能吃了。他装好两碗汤,将它们放到吧台上。“俄/罗/斯!”

“Da,我看到了。”

马修吓地跳起来,他倒抽口气,纳闷这男人是不是就一直没离开过,因为他正倚在刚巧在视线范围外的墙上。待一起坐在桌边,他们沉默地用着餐,电视继续充当着背景音。但不知为何,伊万首先打开了话匣,“很好吃。”

马修含着勺子一顿,莫名地看向这俄/罗/斯人,“嗯?谢谢,那么。”

“我没料到你能做得那么好。”

“嗯,食谱很详细,eh。我擅长遵循说明。”他的尾音像是疑问,语气很谨慎。真的,他不知道俄/罗/斯还会做出什么,他的情绪波动令他头晕。

微微点了点头,伊万轻哼出一声以示赞同,“擅长遵循指示,且听从命令行动。这是一个国家非常需要具有的重要特性。”

“这是在影射什么吗?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在说,等我赢了比赛,接下来的一个月会非常有趣,da?”

用力咽下嘴里的晚餐,马修皱起眉头,双颊因为愤怒和难堪涨得通红,但当他面向伊万,眼里却带着恐惧。“我拒绝做出会对我土地或人民造成永久损害的事情。”

俄/罗/斯微笑道:“当然。”

“也不能牵涉其他国/家/事/务,你能支配我,但不包括我上司。还有不能——”

“Matvey同志,听起来你很担忧。你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无法战胜我这生病的身体?”

马修瞪了他一眼,“我只是确保你明白。”

伊万从座位上站起身,继续笑着收拾自己碗盘。放好餐具后他俯身靠近,尽管笑容灿烂,但他紫罗兰色的眼睛却凌厉狠毒,“我很了解那些条件,Matvey。你呢?”

惊恐的颤栗刺入脊椎,马修睁大着双眼看着伊万离开,消失进他的房间。* Merde .*


……TBC……


作者的话:

感谢你们的耐心。这章我码得有点麻烦,我脑海里伊万和马修有时就是不想照我的计划走(恼)。


翻译:

Спокойной ночи (Russian): Good Night

Bonne Nuit (French): Good Night


免责声明:我不拥有黑塔利亚及此文提及的事物都不属于我。


※¹「朋友和同志是不同的。」马修说的是交好的“friends”,伊万说的是同阵线的“comrades”。

※搜了下文章时间的「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哈哈哈哈哈

女子冰球(两队没遇上):俄罗斯第6名,加拿大冠军。

男子冰球(1/4决赛 俄罗斯 3-7 加拿大):加拿大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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