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莫得感情的咸鱼翻译机器

【Giving In】Chap.13-Défense-防守

——授权翻译 APH 露加  原作by: Artificial Star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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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3. Défense:防守

马修在睡梦中发出叹息,翻了个身摸索着那个暖和的毛茸茸身体,当他需要某些东西依偎时它总在那的。他把脸埋进毛皮里,双手抱住熊二郎把它拉近自己,用来驱逐清晨空气中的凉意。当房门吱嘎一声打开,阴影笼罩向他时他还仍未醒来——直到一只手伸出掀开他的被子。突然的寒冷让他发出轻声的惊呼,加/拿/大睁开眼睛坐起来,迷糊又困惑。

月光照耀在银白色的头发上,马修眨眨眼驱赶睡意,目光聚焦在身边的人影上。“俄/罗/斯?”他的声音带着浓厚的睡意。

“起来,”男人说,“五分钟后到我书房。”

他就像进来时那样安静地走出了房间,马修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梦。他看向闹钟,没戴眼镜看去数字显得有些模糊:4:30。这样啊,他想这挺晚的相比于——*等等,什么?*

凌晨四点半,这太可笑了,为什么他得在这个时间起床?倒回床上,他闭上眼睛,抱着熊二郎蜷缩起来。

俄/罗/斯,起床,搏斗……他呻吟出声。哼着气再次坐起来,他伸手拿起眼镜,然后拖着脚步走到行李箱前。他缓慢地换上一条休闲运动裤和一件素白T恤。走到浴室里,他刷过牙又用水拍拍脸,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穿过安静的房子下了楼梯走到他的书房,打开门看到俄/罗/斯坐在黑暗中。电脑打开了,屏幕的光足以照亮房间。“你知道吗,”马修倚靠在门框上不客气地开口道,“你在这个点起床,难怪会睡不够。”

“平时我睡得很好,这个时间起来并不要紧。”屏幕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怪异的阴影,就像拿着手电筒讲鬼故事戏弄人的人一样——他突出的颧骨被照亮而眼窝影藏在阴影里。

但马修累得没有力气去害怕,“那为什么你最近睡不好?”

伊万好笑地轻哼了一声,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你在快要脸着地倒下的时候还那么八卦。”

“仄太早了。”马修抱怨。

“这是最好的时间,别哼哼唧唧的。”俄/罗/斯说着,走到书房另一边的书架旁。他握住木板上的装饰,按了下去——整个书架移动起来,像门一样敞开显露出里面的空间。马修张大了嘴巴。“跟着我。”伊万呼唤着走进了隐藏的房间,要求马修紧跟着自己。

当马修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迅速跟入那新的空间,诧异地环顾四周。房间并没有太大,但里面的东西——见鬼,里面放满了健身器材。一张杠铃床和一台跑步机在角落,哑铃排放在墙边,攀登绳、吊环、沙袋……这太厉害了。加/拿/大开始咯咯地笑起来,“这太棒了,不过为什么你要像藏金库一样把这里藏起来。”

伊万耸耸肩,“我经常在这呆上几个小时,这些对我很重要。我不想让太多人使用这里——如果有别的选择你也不会能用到它们。但去健身房训练你会太麻烦。”

马修点点头,完全没有生气,“所以,我们接着要做什么?”

那俄罗斯人朝他露出坏笑,“我想怎样就怎样,我不能不摸清你的忍受程度就直接教你打架。所以不会那么快有对打比试……而且你知道怎样出拳吗?”

加/拿/大瞪向他,“知道!”

点点头,俄/罗/斯转身走向沙袋旁边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手垫套在手上。他走到房间中央,站在木制榻榻米样的垫子上,加/拿/大跟着站到他面前。“让我看看你的姿势。”

马修将拳头举在胸前,靠近脸庞,微微弯曲膝盖,右脚往前跨出一小步,身体微转以缩小自己的目标面积。这是一个标准的姿势,对移动和防御有利,同时能快速进行攻击。伊万皱起眉,“你最常和谁打架?”

“美/国。”

“我想也是。”他摇摇头,“美/国更像搏击手——他是观看拳击和摔跤确立自己的站姿和形态的。这不……利于保持重心和平衡。你需要经过多种锻炼来做基础准备。”他走向前,“手高点,背挺直。”

马修按照伊万套着垫子的手拍打的地方和提示调整了姿势。“我很清楚知道你有速度——冰球说明了很多。不打冰球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

“在家我每天都慢跑,基本的仰卧起坐和俯卧撑,我会跳绳,我还有个游泳池游泳。一般有氧运动我都很擅长,但是……我没有阿尔弗雷德的力量而且我不常打架。被动攻击,你晓得。”

伊万挑起一边眉,“你有一种美洲心态,我记得是因为我也差不多相同——大部分人对徽章肃然起敬,大家都尊重枪支。直到你教会他们谁更优秀,他们才会认真对待你。”

马修皱着眉,点了点头,“虽然真的觉得不需要,对我来说。一般是阿尔弗雷德去显威。”

伊万露出不快的神情,“你允许你的兄弟替你去立威恫吓?”

这刺激了马修,他摇了摇头瞪向他,“我知道这听起来是怎样,但我真的*不*享受他的照料。我试着自己来但他总是在那,他保护我,是的,但他也阻碍了我的成长,而我无法摆脱他。我们总是在一起,而如果我们打破那么好的关系,我们的国|家会被毁灭。”他叹了口气,放松了姿势盯着地面,“你不明白,我真的受够了没人知道我是谁。他们要么没看见我,要么认错我是阿尔弗雷德。我想要变得不同,想自己照顾自己,*真的*。只是……我尝试的一切都事与愿违。”

他恳求地望向伊万,“我想要变得和他不一样。所以拜托,别拿我们比较。”

伊万依旧没有表情,但紫色双眼的目光并不狠厉。“你原本就很不同,”他嘀咕着,“阿尔弗雷德没你那么聪明,不像你这样尊重人,而且他绝不会放下身段请教我怎么去打架。”

马修抬起头看向伊万的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谢谢你,俄/罗/斯。”

回复他的是一个怒视,“我不是在恭维或者安慰你,只是阐述观点。”加/拿/大没有停止微笑,这让俄/罗/斯变得不耐烦,“做好准备姿势然后击打这里。”他拍了拍手上的垫子,把其举高。

马修听从地做好准备,回想着伊万告诉他的提示,试着纠正自己的错误,当一切就绪,他挥动手臂向前,拳头击打在伊万右手的垫子上,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

俄/罗/斯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手并未因此被打开,但他仍能感受到超乎预料的冲击力度。非常的猛烈,来自加/拿/大广阔的领土或是长久以来未开发的力量。然而,伊万认为他能变得更强,而且必定会比他对抗过的许多人都要强,这不是马修真实的潜力。也许他能把马修惹到够生气?

伊万点点头,“你有很好的姿势和体态,但你缺少经验和实践。你转得太过了——保持挺直和绷紧身体,这样你才不会流失动力。“

持续了三十分钟,伊万看着马修出拳踢腿,给出提示让他把每个动作都做到完美。马修的动作不需要太多的改善,但这男孩需要更多种的风格——更多的踢技,更多的连击,无法从搏斗书籍中学到的新动作。加/拿/大的力量不容小觑,况且他曾经历过战争,他并不是真的不会打架。他只是需要提升搏斗技巧,因为若是面对一个超级大|国,他仍会轻易被打败。伊万看见了极少许的漏洞,都很容易修正。

他取下一只手上的垫子,抓住马修的右脚踝,缓慢地抬高拉直加/拿/大腿上的肌肉,“你柔韧度很好。”他注意到,继续举起他的腿同时观察着他是否感到疼痛,这种事是完全不能耍花样的。然而,对方的肌肉甚至没有绷紧,当他的腿最终几乎平贴着胸口停下,与地面垂直,马修仅是抿嘴小小地笑了笑。

“我能扭成一个人型蝴蝶脆饼。”马修雀跃道,伊万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但这让他印象深刻。仍然扶着男孩,他命令马修保持姿势,接着慢慢移开了手臂以测试加/拿/大的平衡。让俄/罗/斯非常吃惊的是,马修保持着稳定,单脚站立着,另一条腿靠近身体,举在空中。马修露出浅浅的笑容,决定迎合一下俄/罗/斯,他抓住自己的脚踝——把抬高的腿拉到身侧放下了一些,但仍然保持伸直。

他停顿了几秒然后弯下身,将空着的手放到垫子上——接着用一只手撑起身体。当稳定好姿势,他放开自己的脚踝,让双腿从后方举起。他的脚趾指向天花板,双腿并拢,一只手在空中保持着平衡。然后他慢慢向前弯下腿直到自己能看到。“我不是杂技演员。”他说着,伸展了一下身体,他已经一阵子没做过这样的事了,“但我能做到,eh?”

俄/罗/斯只是在旁看着,眼睛比平时睁得更大一些,“Da,你能做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练的?”

马修让自己的双脚着地,完成了演出再次自然地站立,整理着恤衫说:“只是个爱好,我一直很灵活,然后有次英/国带我去看了一个马戏表演,我决定尝试一些把戏。我做得不错——阿尔弗雷德试着做的时候整个脸着地。”他们好笑地对看了一眼,“虽然这没多大用处……”

“这很有用,”俄/罗/斯反驳道,“这会让人很难扣住你,许多人失败在扭打时被困住锁在地上——能扭动你自己这会很有帮助。”

伊万甩下手上的垫子拿出一块秒表。“现在,”他露出孩子气的笑容说,“我知道你需要怎样锻炼了。”他的语气让马修一颤,“你准备好一生中最艰苦的训练课程了吗,男孩?”

金发的男孩咽下一口唾沫,但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你要跑五英里,攀爬这绳子十次,每个重量都举一遍,一百次屈体,还有……嗯,你忙的时候我会思考出你还能做什么的。”

“全部就这些?”马修干巴巴地问。

伊万窃笑着,“我会定时来检查。如果你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要求,我会将训练翻倍。”

点点头,马修散漫地走向跑步机。“等等。”他停下,看着伊万在柜子里翻找着,随后拿出了一件黑色像马甲样的东西。他走向加/拿/大,把马甲绑在他身上,好笑地看着马修哼出一口气——这好重!“五十磅负重(※约45斤)。”他说。

“谢谢!”马修用虚假的欢喜语气雀跃道,“现在,我要在多长时间内跑五英里(※约8000米)?”

“三十分钟。”

*噢,dieu ,根本不可能。*

“现在开始。”秒表哔的一声开始了计时而马修发出尖叫,上到跑步机开始跑步。

“我来了,我来了。”他喊道。俄/罗/斯轻声笑了笑,伸出手在设置板上做了些调整,整个平台开始倾斜成一个陡峭的斜坡。

“调整成你想要的速度,记得要呼吸,调整步伐。”他说,“我会在能听见你的地方。”

马修点点头,他开始慢跑,眼神坚决,伊万转过身,打开墙上的一个小收音机,房间是隔音的,他不需要担心被他的姐妹们听到。加/拿/大似乎也很欣赏音乐,这让他们的锻炼过程中不那么枯燥。

在天花板垂下的两个吊环下,伊万伸手抓住它们,仅靠手臂力量拉升起自己,开始了自身的严格训练。在规定的整个时间内他们都没有说话,马修持续跑着,伊万正常地做着自己的锻炼。同时,俄/罗/斯始终留意着那金发男孩,马修的状态确实让他惊讶——机器上显示的“距离”持续攀升着,而马修丝毫没有要崩溃的样子,尽管他无疑是呼吸沉重。汗水渗出他的皮肤,反射着小小的闪光,打湿了他身着的恤衫。

他惊险地在期限前几分钟完成,走下跑步机,他弯下腰喘气,“好了。”他抹开前额的刘海,把呆毛别在耳后但它轻而易举地蹦回出来,“绳子对吗?”

“Da.”他放开吊环落地,站到绳子边看着,以确保马修姿势正确,“到绳子顶部大概八英尺(※约2.4米),爬十次可以到四十米左右。”

“好,”他用手挽住绳子。“不能用脚?”

“Нет.”

马修先平稳好呼吸再开始攀爬,全凭手臂的肌肉让自己离地,身体轻微摇晃着,尽管伊万抓住绳子的底部让它保持稳定。当到达天花板时,他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往下滑,谨慎地不让速度过快以至于擦伤手掌。他没有接触到地面而是直接再次开始,双手交替着往上攀爬,轻敲天花板接着再次下滑。在第八次来回时,他的手臂开始颤抖,肌肉里像燃烧着一般。双手抓着粗糙绳子的地方发红,攀爬的同时他感到呼吸困难。

第九次攀爬让他感到痛苦——双手间的距离明显缩小,直到他每次只上升几英寸。他在中途停下,挫败地看向天花板,不明白他的手臂为什么决定现在放弃,当他只需要再爬一次以及再爬上几英里——当他的目标*就在那里*。他试着向上,但他的手臂颤抖得太过剧烈,体能因训练而流失,他的胸口感到疼痛,他无法获取足够的氧气来顺畅地呼吸。

“Matvey,下来。”伊万说。

马修闭上眼睛,悬挂在空中努力集中注意于吸气和呼气。*同样的事情阿尔弗雷德能做二十遍以上*,他告诉自己,试图让手臂再给多一点力量。“Matvey.”伊万喊道。

“我能做到,再给我几秒。”

“我不期望你能完成这项。”

“但我希望。”马修回答,声音里藏着一丝微拼命的决然,他继续试着让自己爬升。他的手臂不*听从*他。“我也该能做到。”

很长一段时间里,伊万保持着沉默,马修用他会的每一种语言咒骂着自己。“拿你和美/国作比较的不是我,”俄/罗/斯的话让马修抽了一口气,他睁大了眼睛,“是你。”

他是对的……加/拿/大知道。马修如此习惯地比较他们彼此,这让他变成了对自己最严厉的批判者。每当他需要勇气的时候,他想到阿尔弗雷德不会放弃,而当他需要建议时,他想到阿尔弗雷德是如何处理事情。美/国只是……更好。从跟在亚瑟身边时的童年开始,他们之间更受宠,更强大的孩子——阿尔弗雷德从不会害怕,阿尔弗雷德是*hero*,不管他大声宣布时听起来会有多蠢,他确实拥有取得胜利的力量和决心。他曾经拯救过许多需要帮助的朋友,而对于马修,他总是值得信赖的。

比较两人成为了下意识的习惯。阿尔弗雷德很健谈,说话大声;马修几乎不说话,而当开口时,他的声音非常小。阿尔弗雷德很勇敢;马修认为自己是个胆小鬼。很多的事情……很多的*方面*阿尔弗雷德能做到,而马修永远无法估量出。加/拿/大那么多次的说服自己这是做不到的,现在到达阿尔弗雷德的程度是不可能的,但是,每当他得到机会,他会去竞争,去看看自己是否*能够*做到。他希望有一天,能向自己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然后让每个人知道,阿尔弗雷德能做到的,马修也能做到。

攀爬这愚蠢的绳子只是其中一个细节,马修感觉自己永远无法跨越他们两兄弟间的沟壑。又一次的,他落后了,而阿尔弗雷德甚至*不在这里*就打败了他。

他看向天花板,最后渴望地看了一眼,然后踌躇地移动双手开始下滑。他的手臂就像意识到那疯狂的状态终于结束了一般不听使唤,在最后两英尺的下降时他的手掌被擦伤。疼痛让他发出细微的叫声,随后一双大手便扶上他的腰部阻止他摔下。

伊万搀起他把他带离绳子边,让他安全地坐到地面上。双手让他转过身,看到他懊恼的表情,“我叫你下来的时候,你最好照做。”

“我很抱歉,”马修小声地说,“我只是……想要做到。”

“嗯你做不到,很显然。”看到马修的闪躲,他恼火地叹了口气,“逼紧自己是好的,da。不过,你不能强迫自己的身体没经过训练就去做一些事。我可以爬这绳子三十甚至更多次,但不能跑得像你那么快。明白?”

“明白。”他小声回答。

“不许这样,”俄/罗/斯低声吼道,“你要正确地回答我。”

看着面前的男人,马修忍不住悄悄勾起了嘴角——无论他多粗鲁,伊万说出了他想听到的,事实,和安慰。这帮了大忙。“你会教我怎样才能爬这绳子十次吗?”

俄/罗/斯皱起眉,话题改变得如此突然让他感到恼火,不过,马修这次没有轻声说话。“孩子,我会训练你直到你能爬上这绳子二十次以上。最起码的。”

加/拿/大嘴角的弧度明显了一些,暗暗恢复了信心,他知道自己会得到帮助。他的手臂仍然像果冻一样,刺痛并颤抖着,而且毫无疑问,他会在之后感受到更多的后果。“我并不期望你做那么多,”伊万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我只是想测试你手臂的力量。我从没有训练过其他国/家。”俄/罗/斯露出几乎是尴尬的表情,“我只训练过人类。他们甚至不能爬这绳子三次,远远少于八次半。”

马修能从他的言语中听出歉意,他欣喜地向他表示“我没事”,随后询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伊万示意镶在墙壁上的杠杆,指着中间的部分。那个恐怖的笑容重新回到他脸上,“仰卧起坐,在你流鼻血之前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个,da?”

……*噢,他是认真的。*

…oOo…

当指针指向六点三十,训练结束了,马修拖着脚步,纸巾塞在他流血的鼻子里,但愿能马上止血。他感到筋疲力尽,而且还非常闷热——被汗水浸湿的恤衫紧贴在他的后背和胸前,头发凌乱地耷拉着。伊万的状态显得比较好,运动让他锻炼开了身体,皮肤泛着细微的闪光。马修发现他还戴着围巾,这真的很奇怪(不是乌/克/兰送他的那条,所以不怕被弄脏,而这条也能很好地覆盖他的脖子)。他把围巾绕了圈然后将多余的部分折进里面,所以并不会防碍到他。

这让加/拿/大对那伤疤的意义感到更加好奇,因为伊万整段时间都戴着(围巾压在他脖子上,让呼吸更不顺畅而且那热得……)。这只是没道理。尽管如此他什么都没说,马修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答案,而且他不想让他们间(比较)友好的氛围被破坏。

煮早餐前他先跑上楼收拾自己。他洗过澡,换上衣服,然后一时兴起地抓过手机,边打开边走向厨房。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三十通未接来电和十五条短信吓到。滑到底部的第一个,他查看来电人,惊奇地发现全部都来自阿尔弗雷德。

他打开留言信箱,把电话举到耳边。“[嘿马特,嗯,请你听到后尽快打回给我好吗?这是你兄弟,hero!]”他删除掉。

“[马蒂!嘿,又是我,只是好奇你哪里去了……给我回电话。]”删除。

“[说真的马特,你在哪里?久——我是说,回电话,现在!]”奇怪,他听来似乎有点绝望——删除。

“[马—马蒂……]”背景中传来砰的一声令阿尔弗雷德惊恐地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马修皱起眉,有点担心。“[马蒂,这里有个幽灵,我喝——呃……我能控制住但是……你能打回给我吗?拜托?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确保你没事,你知道的。]”是的,没错,阿尔弗雷德很害怕而且想要自己去救他。删除。

下一个留言由惊慌的喘息和急促的尖叫开始,尽管马修对美/国愚蠢的怕鬼心理感到烦躁,他还是很担心,毕竟,阿尔弗雷德似乎非常惊恐。“[马修!就在我后面!一个超可怕的女鬼就在我后面!还有一把刀子!]”

噢不……

加/拿/大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举起另一只手掌抚着脸。*这是我的错*,他感到害怕了。*我把白/俄/罗/斯引到他那……我都做了什么?*

“[马特,我正躲在我的2012僵尸末日避难仓里,]”他有这样一个东西……认真的吗?“[那幽灵正在抓门,我不觉得她能进来,不过以防万一,这是我的遗言:让我的麦当当24小时营业,早餐要全天供应,还有憨八嘎该站在营养金字塔的顶端。还有……告诉英吉我是真的喜欢披头士,我只是在开玩笑……好吧,我给他们起了很多外号但——]”他纯粹只是在发散思维。马修删除了留言。

“[搞笑的事马特,那幽灵喊着俄/罗/斯的名字。你相信吗?我告诉她他不在这,起初她听起来超级不爽的,还说我是个骗子,我还以为要被念力杀死了,就像,自燃起火或者被上身——你能想象有人想上我的身吗?美/利/坚/共/和/国不能被一个疯了的女鬼控制!幸好她是一个被伊万精神折磨还洗了脑的共X党|员!]”他重重地吞了一口口水,“[这是设计好的!俄/罗/斯,你这混蛋,你想让这个共X党的女人缠住我然后把我也共X化!不!报仇!]”

Good god,删除。

“[好吧,现在我迷茫了,那幽灵以为俄/罗/斯和我……做过……你知道。Bow-chika-wow-wow .(上床)]”马修爆笑出声,他抱着手臂,想象着阿尔弗雷德说这话时的表情。“[总之,我想她已经走了。哈哈!一定是我的英雄本色吓走了她!Oh yeah !]”——留言结束。

他删除着所有的未接来电通知和求救短信,每隔几秒就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他迅速拨打了兄弟的电话,只是想关心一下他的状况。对方发出着让人讨厌的咀嚼吮吸声接听了电话,背后是吵闹的声音。“对,这里是阿尔弗雷德,今天hero能帮你什么忙?”这招呼打得,咂嘴说话令句子含糊不清。在地球的另一端现在应该是晚餐时间。

“嘿阿尔,只是想确认一下被幽灵攻击后你还活着。”

“噢!那真的恐怖,对。但我不害怕——一点都不,我用我史诗级的英雄本领和魅力赶走了她!”

“很好,”加/拿/大决定顺着他,“嗯,我知道我说过会很快回家——你知道,把你从无聊中拯救出来……但我的工作要比预料中花更多时间。”

“当然,”刀子突然补来,“嗯……再问下你是谁?”

马修的笑容褪去了一点,他转过身观察墙壁上米色的油漆,上面有一些小漩涡。“加/拿/大,”他茫然地说,胸口的疼痛加剧,“加——拿——大。”

“噢!马蒂,对,我知道。你需要什么吗兄弟,我要玩一会儿游戏,然后去英吉那。”换一种说法,他不想和加/拿/大玩耍,他找到了更加刺激的娱乐。

“好吧,再见。”他们挂断电话,马修叹了一口气,小小的好心情被扼杀了。他耸着肩让自己静静地喘息了一会儿(他还因训练在回血中),他决定把电话里的对话忘掉,那只会让他消沉。这就是他好心关怀他兄弟——那白痴的后果。他感到有一些些愤怒——脑海中正发表着一连串对阿尔弗雷德和他的所作所为的声讨(阿尔弗雷德听到的话大概会哭出来)。

他呼出一口气,*现在我已经忘掉了。*

走进厨房,他朝聚在里面的家庭露出一个灿烂但略僵硬的笑容。白/俄/罗/斯和伊万坐在吧台边,那女孩的凳子尽可能地挨在男人身边,而伊万呆滞地用手撑着下巴,似乎已经受够了开始听天由命。他也已经快速地洗了个澡,为一天装扮起来,而且尽管手臂像被水蛭扒着一样,他看起来精神不错。熊二郎当然也醒了的,它正坐在地上,看向白/俄/罗/斯的样子就是在表示宁愿把她吞了也不想听她关于*婚礼*的漫天幻想。

乌/克/兰站在冰箱前对到来的马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Matvey,我刚正告诉弟弟你对松饼有多痴迷呢。”

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他咕哝着反驳“我没有痴迷”,然而并没有人听见。

“我们早餐能吃松饼吗?”喀秋莎问道,加/拿/大瞬间振奋,“浇上枫糖浆!”她腼腆地笑了出来,早料到他会赞成。

马修毫无保留地绽开出一个百瓦的灿烂笑容,惊人地大喊出一声“好!”,蹦到了冰箱前。乌/克/兰大笑起来,微微弯起腰,一手捂住嘴巴。伊万被逗乐了,这男孩的热情让人发笑。

马修准备好材料,在大碗里快速地搅拌起来,同时将一个锅放上炉子加热。他熟知过程,当乌/克/兰向他请教时,他把多年来经验累积出的提示和秘诀都教给了她。白/俄/罗/斯在座位上怒视着那个得到她同胞们注意的加拿大人。

烹饪完成后,他把装有厚厚的金黄色松饼的碟子放到大家面前,分发好餐具,他走进储物间,像拿着奖杯一样举着一瓶枫糖浆走了回来。“前几天我去食品店购物的时候,花了好长时间才在各方进口的假果酱里找到这个。而又因为这里是俄罗斯……”他拖长了音,笑着将瓶子放在俄/罗/斯面前,“你尝过真东西吗?”

伊万用没有被他妹妹抓着的手拿起瓶子,看向标签,若有所思地回答道:“Нет.”他打开瓶盖将枫糖酱淋到松饼上,拾起叉子切下一小块。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品尝了第一口。他停顿片刻,细细地咀嚼,吞咽,然后一脸难以揣摩地盯着盘子。

加/拿/大把重心移到另一只脚,逐渐失去了耐心,“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淡漠的神情直视向他,马修在心里默默吓坏了。“这很棒。”他说。马修眨了眨眼,似乎这不是他所期望的反应。俄/罗/斯窃笑起来,同时叉起另一块松软的松饼送进嘴里,“真的很棒,你在你痴迷的松饼方面绝对是专家。”——马修的眉毛一抖。

过了一秒,他咧开嘴欢快地笑了起来,他大笑着拍了拍那瓶糖浆,“秘方。”

哼嗯了一声,“但松饼入口松化,我怀疑糖浆能做到这种程度。”伊万露出稚气的笑容,“接受赞美吧,Matvey。这很赞。”

这大概足以令他愉悦一整天。他们在友好的氛围里用着餐,乌/克/兰聊着他们今天能做什么,伊万加入话题聊了一阵,马修高兴地提出建议的地方。而白/俄/罗/斯似乎是唯一在桌上胡思乱想的人,她固执地保持着沉默,不停瞪向马修。

熊二郎爬上俄/罗/斯的怀里,让他停了动作,白色的嘴巴凑近盛着松饼的盘子。伊万哼了口气,把盘子推远不让它碰到,“Matvey,为什么你的熊总是要*我的*食物?”

金发的男孩笑了笑,“我想它开始喜欢你了。”

伊万咕哝出声,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讨论的那个动物,“我不在乎,这些是我的。”

“分享。”

“Нет,吃你自己的去。”

“想要你的。”

“太坏了!”

北极熊可怜地哀嚎起来,向俄/罗/斯做出的表情让乌/克/兰尖叫而马修笑翻了。它睁着黑色的大眼睛,脑袋微微歪向一边。总的来说,是一个大多数人都无法抗拒的“被遗弃的小狗”的样子。伊万仅是眯起双眼,“我不偏爱*可爱*的东西。我还是不会给你我的松饼。”

熊二郎把可怜巴巴的表情转向乌/克/兰,“我饿了,想要松饼。”

喀秋莎温柔地出声逗弄它,马修叹了口气,“熊吉桑,你真是没救了。”在喀秋莎沦陷在这*虚假的*可爱样子之前(他能看到她在被凝视的每一秒里内心都在动摇),他把自己还装有半块松饼的碟子放在地上,“这里,你这小乞丐。”

熊孩子迅速从俄/罗/斯的怀里爬下奔向盘子,用了二点五秒解决了食物,然后抬起头,“多点?”

加/拿/大严厉地看向它,“绝对不给。”喀秋莎咯咯地笑起来,而伊万翻了个白眼。

…oOo…

鉴于一个带有敌意的人接管了副驾驶座——举止礼貌的白/俄/罗/斯,车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让人不适——乌/克/兰和马修一起坐在后座,她正高兴地和享受着关注的熊二郎玩耍。当要求来点音乐时,娜塔莎打开收音机调到某个古典音乐频道,富有魅力的管弦乐流淌而出,一个女声歌唱着,似乎是歌剧。马修不抗拒这种类型的音乐,他很喜欢古典,只是……白/俄/罗/斯毁了这一刻。

“我喜欢这歌,你呢,哥哥?”她问道,黛蓝的眼睛紧盯着俄/罗/斯。她靠向他,不足以阻碍到他开车,但马修能感觉到这令俄/罗/斯困扰。伊万轻轻点头,迁就着她,或者他只是因为不想让她不高兴而同意。白/俄/罗/斯坚定地点点头,“好,那么这首歌会用在我们的婚礼上。”

伊万浑身一颤但没有说什么。

加/拿/大不明白。伊万该是作为令人畏惧的邪恶以及强大的存在,他不会屈服于任何事物。那么为什么他会愿意让这闹剧持续下来?如果他不想和白/俄/罗/斯结婚,为什么他不说点什么?不可能只是因为白/俄/罗/斯……像魔鬼一样吓人(这想法让他颤抖)。俄/罗/斯绝对能在对抗中存活,马修确信。

因此,伊万甩手允许白/俄/罗/斯沉溺于这样的幻想中,这毫无道理。即使她拒绝放弃,不断绕着他转,筛查他的通话,闯入他的房子,这些都有俄/罗/斯能喊*够了*的底线。伊万能强迫她停下——告诉她那永远不会发生。

这*将*可能发生吗?

想起打扑克的那晚。那晚关于爱和婚姻的交谈——伊万似乎对此毫无兴趣,准确地说,他发出嘲讽,甚至像是认为自己无法做到。然而,现在他面前正有人凝视着他。诚然白/俄/罗/斯爱着他,这就是关键,不是吗?只是现实里俄/罗/斯却拒绝面对,而不是他不能够。

马修的思考突然来了个急刹,他倒带回想起观察的结果。白/俄/罗/斯献出她的爱——俄/罗/斯拒绝回应。她经历那么长的道路呆在他身边,向她的哥哥表示她是认真的……

她在努力帮助他,用和马修相同的方法。

嗯,某种程度上。马修不会跟踪这个神经的俄罗斯人或要求结婚,不过他确实要求伊万在他的人际关系方面努力。他从乌/克/兰开始,尽管经历了困难,最终奏效了,结果是俄/罗/斯能非常好地保持两人间的纽带(马修认为这男人能做得很好,对于能再次和他的姐姐变得亲密他非常高兴)。

但仍然缺少某种东西——伊万曾经拥有的每个纽带都有个空洞。空洞是因为伊万自己拥有的感情将此遏制住——或是将其约束起——并不是俄/罗/斯不想伸出手(如果他能坦诚地做出努力,事情将会变得容易),而是他*不能*。马修唯一能想到的原因是伊万对自身的想法——爱人者必先自爱。

正如马修是自己最严厉的批判者,伊万也是——他烧得最厉害的那晚,那些混乱的语句承认的事情别人不可能会知道,马修意识到伊万对苏|联解体有多自责。一直以来,无论是世界会议上或单独在外,他从没有对此说过什么,或暗示自己对此担有责任的事实。

*他恨自己*,马修意识到,而唯一的问题是这情感驻扎得有多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俄/罗/斯只是对他国家的衰落感到自责吗,还是这些仇恨*以前*就在了?

加/拿/大只能好奇——如果俄/罗/斯缄默不言,他该怎么得知缘由?此外,即使找出了原因,马修知道自己恐怕难以解决——他该怎么样才可能让事情好转?莫名的,他怀疑一句简单的“这不是你的错”能改变所有事,但即使如此,还有一个最可怕的想法:这很可能*会是*伊万的错。这个男人在过去做了许多事情导致了自己的灭亡(还有其它的因素,但实质上是*他的*行动)。

望着窗外的景色叹了口气,马修继续思考着,直到内心对这个主题感到厌恶,想到的建议和可能缠绕着他直至毫无头绪,马修给自己留下了更多的困惑,而且他对于该怎么帮忙感到更加迷惘。

他瞥向前方的白/俄/罗/斯,盯着他的阴暗眼睛让他吓了一小跳,那愤怒的目光在威胁着要他小心行事。她转向回她的兄长,用冰冷的语调继续淡然地说着话。马修慢慢望回向窗外,谨慎又略微厌烦地注意着白/俄/罗/斯的一举一动——*她带着刀子,是绑在她腿上,对吗?*每当她的手移动到大腿,马修便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准备对付她扑向后方开始暴怒地攻击。他已经变得超级*敏感*了。

“喀秋莎。”加/拿/大小声喊道,对方的目光从怀里的熊二郎身上抬起,好奇地歪着头,“我觉得你的妹妹想杀了我。”她的眼睛睁大了些许。马修紫色的大眼睛转向她,里面满是近乎绝望的请求,“为什么你是你们家唯一正常的人?”

她发出轻轻的咯咯笑声,一只手放在加/拿/大肩上轻轻拍了拍安慰着。马修撅起嘴——他是认真的!

“总之我们现在是去哪里?”他问道,因为他们没有商量决定就直接上了车——伊万似乎已经决定了目的地。

俄/罗/斯回头展示他的坏笑。“柔术演员一般也很适合做芭蕾舞者。”他说道,对于两位女性这或许是令她们困惑的发言,但马修知道其中由来是他早上展现出的体操技能,“镇上的剧院有个演出。我们去看那个,毕竟,芭蕾在这里很受欢迎。”

加/拿/大立刻兴奋起来,他没有看过很多的表演,而且他得有点丢脸地承认自己并不怎么了解芭蕾。他对于这个话题的印象是粉粉的褶边芭蕾舞裙和踮着脚尖的不可思议的旋转。当然,它很优雅,感觉类似于观看歌剧:情感饱满,情节触动人心。然而,就像歌剧,都说芭蕾是需要培养品味的。你要么爱它,要么讨厌它。

当他们到达一个相当大的礼堂后,马修对前来的庞大人群感到惊讶。这个地方就像星期五散了场的电影院那么拥挤。各种各样的人,从老人到孩童,都在不断地走进剧院,伊万不得不将车子停放在路边。

走向大门的距离并不远,虽然有风吹起,但阳光还是非常明媚。积雪变成了泥泞,更多的群众选择行走在人行道上努力不让自己被弄脏。

排队没有听起来那么无聊,喀秋莎和马修不断聊着天,而且尽管队伍看起来很长,它前进得还算挺快,伊万甚至在买到票后显露出一丝丝兴奋,带着孩子气的笑容往前稍稍推挤着。他甚至被弹回来了一下,这让马修笑了一阵他的蠢相。

马修从他手里抢过门票,举着纸张吐出舌头嘲弄他。“像从小宝宝那里拿走糖果一样。”他取笑道。

“你在说*我*是个孩子,小Matvey?”伊万问道,表情没有变化。

“如果我是呢,*小伊万*?”俄/罗/斯扑向他,马修惊险地躲开了,转向一边再次把票举在面前,他爽朗地笑了一声,而伊万轻微撅起的嘴让他止不住笑容,他晃了晃纸张,“来吧,你能做到的。”

俄/罗/斯这次更加迅速,他步向前,一手抓住他的腰部让加/拿/大无法跑开,另一只手伸出去抓门票。马修或许是不能逃跑了,但他的手臂没有被禁锢,他大笑着试图不让票被抢走。他的手臂从右边挥到左边,伊万紧跟着,然后向上,再回到右。

接着门票没有了,手腕被紧紧地抓着,不小的力度令马修吃痛。白/俄/罗/斯站在那里,正一脸盛怒的表情抓着马修,门票被剥夺在她的另一只手。如果她有多一只手,马修确信会有一把刀子抵在自己喉咙上。“停止这愚蠢的行为,马上。”她命令道,俄/罗/斯放开了加/拿/大,那淡漠的神情再度回到他脸上。

马修敛去了笑容,微微皱起眉。她没有看到这个关键吗——让俄/罗/斯脱去他冷漠的坯壳变得更人性化——变得高兴并且表现出来?即使结果是有点愚蠢的打闹又如何?

白/俄/罗/斯的怒视很吓人,但马修不像往常一样退缩,他直视着她的目光,眼神里表达了对她的失望。她嗤之以鼻,伸手绕上伊万的手臂抱在胸前,“来吧哥哥,演出很快就要开始了。”

“Da.”他毫不抵抗地被她拉向大门,而那一秒马修心里的怒火沸腾。如果她是想追求他,那没关系,但公然拒绝让他与家人外的人建立关系这简直是荒谬。她不是在帮助伊万,她把他隔离起来了!

“Matvey.”身旁的呼喊把他从思绪中拉扯回来,他看向乌/克/兰,她抱着熊二郎神色有点低落,“白/俄/罗/斯给你添麻烦了是么?”

看着她难过的表情,加/拿/大的愤怒逐渐冷却。“只是一点点。”他不得不承认,这只是个极其保守的说法,她试图杀害他并且毁了伊万所有的进步。“我感觉我跟俄/罗/斯变得更亲近了,我们已经有正真的交谈,不再只是争吵。白/俄/罗/斯现在却不让我跟他说话,而且他几乎像要回到之前的模样了。“

乌/克/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喜欢伊万变化的样子。“

加/拿/大露出小小的微笑,“别担心,我不会放弃的。”他像某个美国人会做的那样伸出手指向天空,“无论如何我会做到的!我是Hero!”

喀秋莎大笑起来,打起了精神,“听到这句话我很高兴,Matvey。请不要放弃我的弟弟。”

她意味着的不只一个方面,而加/拿/大明白其中的双层含义,他继续微笑着道,“不会的。我已经走了这么远了,eh?肯定不会更糟的。”

*大大的旗帜。*


…Thank You…

 

作者的话:

这章有点难写。

首页有部分组织链接喔。大家的图和伊万的家的展示,还有关于这个故事的各种。

Enjoy!

 

翻译:本章木有!Ha ha.

 

免责声明:我不拥有国家、集团和互联网(虽然这在我圣诞礼物的列表上),还有芭蕾……所有都是版权所有的,不是我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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