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莫得感情的咸鱼翻译机器

【Giving In】Chap.14-бой-进攻

——授权翻译 APH 露加  原作by: Artificial Star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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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бой:进攻

马修安静地坐下,尽可能地回避着白/俄/罗/斯。这不太难,毕竟他们俩之间隔着一个喀秋莎,而伊万则坐在一侧。怒火仍在胸膛内剐蹭着,乞求着要释放,而且说真的,比起面对*她*,加/拿/大更害怕这种感觉。暴怒不是马修常有的情绪——当然,他压抑了数天让此发酵,而刚刚的事情引燃了它——他总是一个非常耐心、沉稳的人。

也许是因为他的国家氛围比大多数国家都要悠哉,也许是领土上保留的原生态自然,大片的保护区公园——不管什么原因,马修得意于自己能在大部分时间里保持冷静,并理智地解决困难:不需要暴力,不需要辱骂。

这不表示他从不生气——阿尔弗雷德最终都会被他打断,爆发的他会用咆哮或上手演练让他的兄弟清楚为什么不该扰乱一个加拿大人。

最后,美/国明白了一点:这有条界限能跨过,但线后马修会很凶残……只是这不常发生。再者,没人比美/国更常踩他的地雷,所以当阿尔费雷德偶尔告诉其他国/家那个“害羞、安静的马蒂”会发疯时,没有人相信他,这是可以理解的。

安静的一方率先打断另一方,这是北米兄弟间的玩笑,而阿尔费雷德知道马蒂*确实*有脾气坏的时候——毕竟,加/拿/大曾多次那样对他。就像当阿尔弗雷德试图讹诈他同意许多美/国提出的政/策的时候——越|南战争,古|巴的情形,伊|拉|克战争,导弹防御,以及反恐战斗。甚至是西北通道这事情上,马修声明这是*他的*部分水域,因此受*他*管理。

以及,美/国在独立期间想和加/拿/大“成为一体”是个实例。那是马修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面对入侵——美/军部队强行进入魁北克,阿尔弗雷德带来他的公决,“你会加入十三州,马修,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些都遭到了强烈的否定。

那时英/国必然伸出了援手,他派遣出军队保护加/拿/大,但马修得独自面对他的兄弟。平常总是带着喜悦的蓝眼睛阴沉着,严肃冷漠的恐吓神情取代了笑容。

当时阿尔弗雷德提出很多不错的观点,给出了许多不错的理由让马修加入他,但那些语句,背后的意图——抓在他腰部的双手,和抵住他的饥渴双唇……这不是为了爱——所有一切都是虚假的,马修能感觉到那些谎言。他曾经认为的完美哥哥以这样一种方式伤害了他,而阿尔费雷德除征服外别无所想——变得自由,变得强壮——建立一个为他所有的帝国。一旦马修加入了他的征途,他将只能承受,变成美/国的一部分,接受*他的*统治——与和英/国一起不同,跟随美/国他将不会再有自由。

拳头击打向阿尔费雷德的下巴,腿猛烈地踢向他的身侧,而他的步枪瞄准他兄弟的脑袋,一切仅是向美/国进一步表明他的决心没有动摇。加/拿/大强行令他的兄弟离开,把他从魁北克赶了出去,并承诺会忠于亚瑟,作为他的殖/民地,直到他倒下为止。

他受到来自兄长的各种类型的攻击并予以反击,他乐意好好回敬,尽管武力不是他提倡的行为。

马修曾多次把他的兄弟赶出房子,用他的冰球棍,或者溜冰鞋,或者/以及(and/or)各种杂物和棍子。还有几次他派熊二郎去追赶他(阿尔弗雷对熊二郎有点厌烦,这让马修觉得见鬼的好笑),因为大家都会对他毛茸茸的友人产生恐惧,不仅是因为那尖牙利爪,还因为它对不喜欢的人所表现出的几乎凶残的行动。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反常行为总是针对法/国,马修一直奇怪为什么,直到意识到他的papa最近也*已经*变得非常敏感……*观察过后也没有那么惊讶。*

马修总是心想他的动物朋友更像是一个犯罪搭档——他们是完美的组合:甜美善良的男孩,和可爱的小熊。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是让某个国家突然消失的罪魁祸首,无论是美/国,法/国……或者白/俄/罗/斯。

他有种想放声邪恶大笑的冲动。

喀秋莎在进入礼堂入座前把熊二郎还给了他,他们路过小吃摊,穿过几扇大门,追上娜塔莎和被她拖拽着的伊万。俄/罗/斯坐在最边上,最靠近过道的位置。不知道是为了能迅速逃跑,还是为了身边能少一个会紧紧扒住他的人,也只能猜想那是哪位,总之他拒绝移位,而其他人只能从他面前挤过去。

马修最后坐到一个小女孩和她的父亲旁边。女孩在座位上晃动着,显然很兴奋,喋喋不休地说着俄语, 她指向落着幕布的舞台,好奇地环顾四周。她穿着漂亮的浅蓝色连衣裙,绑在乌黑头发上的丝带跟随着她每次转头的方向飞舞。她的活泼让马修露出微笑,他希望能和她说说话。昨晚当大家都回房间后,他读了几页在古姆买的俄语书,他试着尽可能地建立起自己的词汇库,从颜色和问候开始。那很容易记忆,但离串连成句子还很遥远。

突然间,小女孩尖叫着从座位上弹起来,指着马修怀里的熊二郎。她看起来并不害怕,只是惊讶,接着她快速地向加/拿/大提出问题。乌/克/兰发出咯咯的笑声,俯在他耳旁小声地说:“她想知道它的名字。”

马修温和地笑了笑,“熊……二郎。”*这是对的……吧?*

她再次发出叫喊。

“她想摸摸它。”喀秋莎翻译道,“说,Да。”

加/拿/大重复了俄语的“yes”,他很清楚这个字,因为俄/罗/斯说过很多遍。女孩伸出手,放在白色的毛皮上慢慢抚摸着。这触感令熊二郎眨了眨眼睛,打着大哈欠从小睡中醒了过来。

女孩睁大了眼睛,轻声地说着话,好奇地移动一根手指触摸上北极熊锋利的牙齿,研究它的边缘。打完哈欠,熊二郎小心地不咬到她,还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女孩的手。

马修让他的朋友坐在自己的腿上,使它的两只手掌能活动。“给她看看手掌游戏,熊先生。”加/拿/大请求道,那是他们年幼孤单时玩的许多种游戏之一。那每次都能让他们高兴起来开心大笑。

熊二郎举起自己的手掌摆成击掌姿势,女孩咯咯笑着与它击掌,向下,接着交叉,与对方用一只手击掌,然后换另一只。女孩摸着熊掌打乱了花样,带着孩童的好奇心抚摸着光滑的肉垫并分开它的手指。

加/拿/大温柔地笑着观望,轻轻拍着熊二郎的后背,因为他知道这些关注有时会让他的朋友生气——孩子们总是想摸摸它,大人们总是想把它关起来。熊二郎不像马修那样有耐心,它会因为过多的注意打断它的小睡而发怒。

不过它现在很高兴,熊二郎似乎并不介意,它继续和小女孩玩着,表现得友好可爱,让女孩非常高兴。她会说些话,乌/克/兰用英语重复,而马修会尽力地回答,有时喀秋莎也会替他答话。他们聊最多的是熊二郎,但女孩也一直没有忘记他们身处何方以及他们等待着的:芭蕾舞表演。

当她听到马修说从未观看过这个演出时,她激动地说了一连串的话让乌/克/兰难以翻译。“她说太快了,”她大笑道,“慢点,呼吸!”

马修也发出笑声,将手指放到嘴边做出“嘘”的手势,然后她慢了下来,顽皮地咧开嘴笑着。她伸出手,小小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马修的金发,顺着卷起的弧度滑到末端。

“她说你很漂亮。”喀秋莎说。

加/拿/大脸红起来,心想这个词更多形容女性,通常不用于男人。他还是温和地笑了,对她的赞美感到惊喜和高兴。“Спасибо.”他对她说谢谢,露出一个真诚灿烂的笑容。

她咯咯笑了笑,继续玩着他的头发,漫无边际地聊着她跳跃的思维。*太甜了*,马修心想,她只是如此可爱又开心,所以他并不在意。

隔着三个座位,伊万从开始便听着他们的对话,马修和孩子打交道的方式让他出神。允许她讲话,容许她的关注——马修和*他的*国民之间的互动只是……让他窝心。他对她如此友善,耐心且乐于回答所有的问题,尽管需要中间人做翻译。马修就像对待自己的国民那样对她,这让他对这个男孩感到亲切,在那一瞬间他感到无比感激。其他国/家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从没有如此友善地对待过他的人民……

俄/罗/斯不明白,马修与他认知中的如此不同——一个那么善良的国/家是怎么存活的?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和他一样强大的?这是不同*类型*的力量,而又同样的强大,这让伊万困惑。

上一周他还难以记住有一个叫加/拿/大的国家,而现在,如果有人问,伊万还不能吹嘘自己知道这个男孩的一切——但他怀疑自己是否会在近期内忘记他。这样一个未解的谜不能纯粹地被遗忘——俄/罗/斯需要将它刨析开。这不会是单纯的天真,马修必定有伤痕——也不是单纯的无知,马修证明了自己是机智且见识广博的。他只是……不同。

“哥哥。”白/俄/罗/斯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带回来,他倏地将刚刚凝视着的目光转向她。娜塔莎看见了,但她只是将伊万的手臂抓得更紧,面若冷霜,“我不喜欢那个男孩在这,你不再需要他的帮助,因为现在我来了。”

伊万呼吸一紧,思考着她是不是知道了马修正在尝试*帮助*他什么。乌/克/兰没有说过什么,但他相当肯定她知道马修留在这里的真实原因。尽管性格软弱,但喀秋莎很聪明,而且她很了解伊万——那些在俄/罗/斯的游玩……她并不会愚钝到相信他们没有一个目的。这不会令他困扰,但白/俄/罗/斯知道的话却不然。

“我能够照顾生病的你,我亲爱的伊万。”

俄/罗/斯松了一口气,避开她的视线。“他呆在这里是因为我享受他的烹饪——而且他也不烦人。”*大部分时间来说*,“还有,他的首/相同意提供支援,我们的上司已经见过面谈过协议了。你没有听说吗?Matvey帮了很大的忙。”

白/俄/罗/斯的表情扭曲了,双手紧紧抓握,俄/罗/斯的手臂已经开始感到刺痛了,而现在疼痛越发加重。他厌倦娜塔莎紧紧抱住他的行为,厌倦人群的噪音和场所的封闭感,而演出似乎得永远等下去,他们已经坐了十分钟了。“我能为你学好厨艺,哥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回家后会尽快开始课程,为了成为你最好的厨师,我的伊万。”

伊万皱了下脸,他不想她做这些,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改变想法了。总是像这样——俄/罗/斯提及到自己喜欢的一些东西,她就会试图模仿他所说的,让他更“爱”她一些。许多年前,他无意间说了自己喜欢长发,从那之后她拒绝剪发。他称赞她的裙子——她买了*五条*几乎相同的。

不仅是改变造型,还有学习技能,娜塔莎试图为伊万织一条围巾,就像他们的姐姐乌/克/兰那样。那红色的织物不是上乘的品质,当他戴上那条围巾让她高兴时皮肤被刺得发疼,两天后,他把那愚蠢的礼物塞进衣橱里,解脱般戴回了他最喜欢的那条白色围巾。娜塔莎只说会再织一条,然后她织了,重复了上一条的情形,继续希望下一条新的能更好——但没有。

她上舞蹈课,因为伊万喜欢芭蕾,虽然她已经非常擅长了,伊万只是无法让自己对她的感情再深一步。无论她学习什么,或是尝试做多少*改变*来符合他的喜好,俄/罗/斯无法与她谈拢——她的每次到来都令他的脾气变得越发暴躁,而且她提出的婚礼主题同他自己对任何事物的意见,都让伊万感到恐惧。

她很容易嫉妒,即使是他关注的最朴素的事物,像冰球比赛,休闲消遣的娱乐——在他不需要*工作*的时候(有个大问题是,他总是在工作)。白/俄/罗/斯会蹦出来拽着他去某个地方或是强烈要求……一起依偎在沙发上看(她并不喜欢的)冰球比赛。按她的描述,冰球是“满是肮脏男人和愚蠢规则的不体面运动——噢但你很擅长这样一个游戏,亲爱的,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伊万怀疑她是否明白关于他的任何一件事。

总的来说,俄/罗/斯更喜欢他以前的小妹妹,而不是身边这个粘人、讨厌、让人无法忍受的她。白/俄/罗/斯在年幼时曾是那么纯真——她有天使般的嗓音,笑声像铃铛响起般动听。她也会抱住他,但只是因为感到寒冷以及喜欢他的陪伴。她崇拜她的大哥哥——也许对他存有敬畏,她想变成像他那样(他一直讨厌她这么说,但同时这让他充满自豪)。

他们是兄妹,伊万照顾她,或者总而言之努力过,她同他一样是沙/皇家族的一员,而她看见的东西并不都是一个孩子应当看的。她在从前也曾受过蒙/古人的猛烈攻击,但那是他们认识对方之前。

最后,变化悄然发生——她爱慕了他几个世纪,而他在苏/联时期尽己所能地保护她。她的独立无疑是意外的,但让他更震惊的是,她*回来*了,试图说服他让她回去并且成为……他的一部分。

娜塔莎提出的想法吓坏了他——伊万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想得到比兄妹更深的感情,为什么她想要放弃不久前才宣布的独立。她想要联盟,在一起,而伊万几乎不相信,直到他们上司因此会面——他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俄/罗/斯一辈子都在让自己保持不显得难堪,但这个消息,抱歉地说,他丢掉了所有伪装变得……他们说的“吓坏了”。他跑出了那个房间逃离他的小妹妹,尖叫着拒绝同时破窗而出。娜塔莎只是跟在他身后——她没有放弃,她的决心似乎更加强烈——正如他的……恐惧。

潜意识里伊万问自己,*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无法回答。每当她靠近,伊万就会荒唐般地感到惊恐害怕——要么战斗,要么逃跑,而无论娜塔莎对他的感情改变了多少,他仍然在意她,他无法伤害她。

伊万变得不知所措,无法与她相处——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大家一般都害怕他,而不是握住他的手乞求结婚甚至是跟踪抓捕他。他非常困惑,但他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白/俄/罗/斯,不是那个他想在不老的人生中作陪伴的人——绝对不是。

他只想他的小妹妹停下这个愚蠢的闹剧,放弃和他结婚,不断的躲避让他感到厌倦。

在他内心进行着这小小的独白期间,白/俄/罗/斯持续用她单一的语调说着话,像机器人一般。她的声音碾磨着他的神经,而语句让一切更糟——她正在谈论自己也许能够怎样帮助他的经济,那样他就不用依靠那个“哈耳皮埃(harpy)”(貌似是她给加/拿/大取的名字)。伊万知道她不会做到——她的国家有自己的困难而她的经济不像加/拿/大那样稳定,即使北/美也出现了问题。

娜塔莎的上司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事,而若他同意,他们给予的帮助也不会让他的经济恢复多少。总的来说,马修的帮助仍更有效且值得感激,事实上那已经奏效了。不过俄/罗/斯不觉得告诉她这些会有意义,他的否定只会让她更有决心去尝试,他已经非常厌倦她的长篇大论了。

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马修,看着那个男孩小心地让女孩玩着他的头发,试着将他妹妹的声音屏蔽。他用俄语说了些话,至少是试着说,他的发音不准,俄/罗/斯不得不忍住出声嘲笑和纠正。

舞台上的幕帘突然被拉开,他表示感激——人们匆忙回到座位上,互相提醒着对方安静下来,表演要开始了。灯光转暗而音乐渐入,舞者踏着俏皮的曲调登场。

加/拿/大巴巴地看着,舞者的转动让他和旁边的女孩一样发愣。这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他承认。舞者们穿着的不是蓬起的芭蕾舞裙,而是像溜冰选手穿的紧身连衣裙,闪亮的亮片反射着舞台的灯光。

他们不只展现出简单的传统竖趾旋转和巴特曼踢腿,还加入了现代舞的动作,却不失半点优雅。舞蹈的编排非常出色,台上的芭蕾舞者们将动作和音乐配合得完美一致。马修不忍心想象他们是做了多少的练习才让一切如此流畅自然。

情节是欢快的,是一个爱情喜剧:一个男人试着让一位漂亮高贵的女性爱上自己。但他做的都不奏效,女人对他并不感兴趣。

他像小狗一样到处跟着她,他表演戏法,就像对雌性膨出自己胸脯的鸟儿一样。尽管他的表演对观众来说优美又风趣,但女主角依然不感兴趣,他看似无望的尝试令马修发笑。他那么努力,却从没有等到那个高傲女性的赞美,太悲伤了,如果观众们没有看到那位女性在男人背后暗暗发笑的话。她正开始慢慢地接受。

接着是竞争,另一位舞者牵起女人的手并令她倾倒(字面意思和比喻意思)。这个男人有着那个坠入爱河的小狗所没有的一切——他端庄,富有,是名门正派,显然能给予她许多。

演出的基调变得悲伤,舞蹈的动作缓慢忧郁,男人萎靡不振,他梦寐以求的女孩离开了。不过,他没有蹉跎太久,他选择了祝福曾经爱过的女人幸福。

这份情感让马修的双眼蒙上了泪水,那强劲的表现和完美的舞蹈,那音乐,一切都击中了他的胸膛,让他在某些时刻屏住呼吸,而另外的时刻几乎换气过度。尤其是当演出开始升温:那个众人都以为是完美的男人,其实并非如此。加/拿/大不感到惊讶——毕竟,当事情太过于美好,大多时候这就是个谎言。整场演出中,这个男人都给了他一种负面的共鸣。*我知道。*

乌/克/兰在他身边咯咯笑了声,马修脸红起来,他陷进座位里,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声。

当带着点阴谋的真相浮出水面,场面变得混乱。主人公非常愤怒,沮丧的心情一扫而去,双方开始“决斗”。舞姿非常惊人,许多的极速转身,如杂技般灵巧的动作,而那脚几乎接触到对方的飞踢堪称完美。

马修唯一不认可的是那名女性犹豫的反应——她站在那里,茫然且恐惧,她没有生气,没有加入决斗。直到那时,马修发觉他们是相似的(虽然他和那绰号“小狗”的人更相似,立场清楚),她只是有着高要求。

但那也是他们不同的地方,因为如果事发在他身上,他知道自己会挺身而舞,揣对方的屁股,狠狠报仇。那个机灵的说谎者不会有机会反击——叫得凶猛,但撕咬起来并不厉害。加/拿/大能解决他。

乌/克/兰再次发出笑声。马修把下巴埋进熊二郎的毛皮里闭紧了嘴。

最后,那个叛徒死了,女人被她的“hero”所拯救,最终同意与证明了自己的“小狗”一起外出。男人喜悦的表现让马修几乎忍不住放声大笑,他蹦得十分活跃,并为她表演过分华丽的舞蹈,而她大笑着他的愚蠢,然后第一次递出手加入了他。

人们发出*哇喔*的呼声,马修为这个反应打心底地笑了出来,这有些老土,但他还是禁不住为这些角色感到高兴。当他们接吻时,观众们叫喊着“再来一个”,马修也加入其中。

演出结束,观众们都起立鼓掌,演员们站成一排鞠躬并朝大家挥动手臂,幕帘缓缓落下。加/拿/大站起来鼓掌,看到旁边的女孩为了不被前面的大人遮挡而站上了座椅,他大笑起来,她用着小小的手掌拍出响亮热烈的掌声。女孩脸上是因喜悦而绽开的笑容,马修看着她露出温和的微笑。

接着他的手臂突然被拽住,被蛮力拉离座位走到过道时他差点抱不稳熊二郎。望向那个加害者,他看见乌/克/兰朝他露出一个抱歉的样子,她自己同样也被俄/罗/斯的一只手抓着。

伊万似乎很着急,他快速走出过道,连带着不得不跟在后方小跑起来的他姐姐和一个加拿大人,宛如一个不和谐的小鸭子家族。他们被一路拽出礼堂,路过小吃摊,走出大门,穿过停车场的一大段距离后马修喘着气,把后脚跟钉到地上。乌/克/兰停了下来,在他们间被拉扯的瞬间发出了惊叫,俄/罗/斯也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他们。

“急什么?”加/拿/大问道,半预备着对付某种紧急情况。

伊万只是眨眨眼,不带一点废话十分认真地说:“我不喜欢在一大堆人群里挤来挤去。”

加/拿/大发出不敢置信的笑声,试图跟上他的思维。俄/罗/斯讨厌人群,所以他绝不喜欢被人挤着仓皇地离场。“好吧,只是下次你要跑路时别把我胳膊拽脱臼,搞得像火灾一样。”他礼貌地摇掉乌/克/兰的手,散漫地越过那仨姐弟妹,倒退着和伊万讲话,“你步子很大,我全程跟着跑,腿都酸了,所以忍着点正常走,eh?”

娜塔莎低吼出一声,瞪向他,但伊万却是偷偷一笑。“如果你不是那么矮的话也就不需要跑了,da?”

“我不矮!”

“Da,你是的。”

“*Nyet *,我不。”

伊万顿了顿,“什么?”

马修皱起眉,“Nyet,俄语的*不*。”他表示道,然后自言自语,“我可以发誓这是对的。”

“是对的——但别太强调‘n’音。”

“Yet… Net... Nyet.”

“Нет.”

“Nyet.”

“Нет.”

“听起来都一样!”

“你没有念准!”

乌/克/兰轻轻笑出声,抓着这个时间搂住白/俄/罗/斯的肩膀开始聊起刚刚的演出,慢慢将她的妹妹带离伊万的手臂。他们走向车子,女孩们渐渐和两个男人甩开了距离。

俄/罗/斯和加/拿/大都注意到了,伊万从未如此感激乌/克/兰,从未。

他快步走到马修旁边,“你要坐到副驾上。”

马修窃笑,“那很好,但如果要我把性命置于这样的危险中,最好给我点激励。”

伊万挑起一边眉,“我以为你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马修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全权掌控收音机,我不能再忍受那些少女音乐了,我想要摇滚,想要英语。”

马修用法语低骂着继续抱怨,伊万发出孩子气的笑声。“成交,只要你把音量调到足以把我妹妹的声音盖过去。”

“听腻婚礼的细节了?”

“不会有婚礼!”他低声吼道。

 “会邀请我吗?”马修大笑着跑向车子,伊万刚刚按下车匙解锁,他便立刻跳进副驾驶座。伊万咕哝着,瞪了他一眼,暗暗否定刚才的对话。*不会有婚礼!*

 “流浪汉!”响起了一声尖叫,白/俄/罗/斯扑过来的瞬间马修立即甩上车门,她的指甲几乎刮擦进玻璃里,随后她伸手抓向门把。马修把旁边的门锁按下,她的拉扯变得毫无用处。她用不同的语言进行辱骂,并满怀恶意地怒视着他。

熊二郎坐在男孩的怀里,看向窗外那个生气的国/家。带着一脸可爱的表情,熊孩子举起一只熊掌居高临下挥了挥。伊万坐进驾驶座,娜塔莎的声音在车门打开时更加响亮了,关上门后骤然减弱。俄/罗/斯向后靠去,叹气,“她真是大声。”

白/俄/罗/斯在尖叫过后终于决定采取些行动,她转向后车门,猛地拽开然后爬进车厢,刀子拿在手里。马修转过身,直指过来的利器让他把后背抵在仪表盘板上。“走开,”她说,“在我割开你那张漂亮小脸之前。”

加/拿/大回以怒目,并不喜欢她命令的语气和其中的威胁。“白/俄/罗/斯,”他试图平静地开口,“你越线了。无论我们是不是在会议室里,你都应该保持尊重。”

“我尊重你的国家。”她吼叫道,刀尖指向他,“是*你*让我作呕。”

“可惜我也同感。放下刀子,收起你的脾气。”

“出去!”

“白/俄/罗/斯。”俄/罗/斯插话道,冷淡地看向他的妹妹,“加/拿/大是对的,停下你愚蠢的举动。”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但伊万,你不希望和我坐一起吗?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你从未有那么多时间和我在一起,万尼亚。”俄/罗/斯抬起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而现在这……贱人来了你却有那么多时间?突然的假期?这不公平万尼亚!我想他走!”

马修皱起眉,来回扫视着前后的两兄妹。说实话,他不介意让出座位,他没有因此在宣示什么(这么做的是白/俄/罗/斯)而且说真的,这只是一个*座位*。她是认真地要将事情闹得那么大么?

俄/罗/斯的态度让他感到担忧,他看起来非常疲惫,就像拉到尽头的弦,即将发怒或是绝望,而马修打赌如果再不停止争吵的话将会是前者。很奇怪,在他们进到剧院前他还不是那么糟,但看完演出后伊万似乎就一直消极低落——马修以为芭蕾表演会让他高兴,不该有负面影响。不过,他的沮丧似乎来源于白/俄/罗/斯,很显然,他的妹妹在演出期间全程折磨着他。

坦率地讲,加/拿/大受够了娜塔莎的态度。怒火再次在他的心里燃起,而这次,他选择将其释放。

“摆脱掉他,万尼亚,他那么的讨厌——”

“这里讨厌的是你,白/俄/罗/斯。”他打断道,声音比往常的大而且异常冷酷,那三姐弟妹都把注意力转向了他,“你什么都没做除了妨碍到一次应当好玩有趣的外出。你*什么*都没做,除了侮辱我和谈论你的*婚礼*,而如果我理解正确的话,这是*不会发生的*。你无礼、讨厌、狂妄自大,是一个糟糕的同伴。你只为自己着想,甚至连你‘亲爱的宝贝伊万’都不,因为如果你真心在乎他,你会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恕我直言,*闭、嘴*。”

她目瞪口呆地望向他,一时语塞,“不好意思?”

“你听到的,现在,”他的声音降得低沉,“把刀子从我面前拿开,在我把它当做对我国家的威胁并做出反击之前。”娜塔莎盯着着马修,眼睛震惊地睁大,像*他*这样的人,竟会有如此的威慑力。此时,车里的其他人都感到一丝寒意,不是自然的风,它滑进他们的衣服,渗入皮肤并寒冷入骨。加/拿/大的双眼似乎熏烧起一簇火光,紫色闪烁其中,而男孩的纤细身形保持着紧绷。

为了加强恫吓的效果,熊二郎,尽管它的体态比一般的北极熊小,在这瞬间它露出了野性凶猛的样子。它没有低声吼叫,但模样就像要用自己巨大的下颚将那只握刀的手狠狠咬住。珠子般的黑眼睛变得犀利,鼻子上方的褶皱预示着它即将露出的獠牙。

白/俄/罗/斯慢慢放下武器,退离那个带有敌意的国/家和他的熊。她清了清喉咙,垂下目光,回避马修的眼睛。“我道歉。”她的声音空洞,加/拿/大能说她毫无悔意,但她确实退缩并拿开了刀子。

“很好。”马修生硬地回答,他并不感到舒服——他转过身背对她,坐好在座椅上。伊万也转过身坐好,启动汽车的同时向加/拿/大的方向瞥了一眼。“我没心情听音乐了,所以也许我们就安静地坐着,eh?”

没有人回应他,似乎都同意沉默是个好主意。

…oOo…

“伊万。”马修喊着,将脑袋探进书房。从观看表演回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四个国/家分散在房子里,各自找着不打扰到彼此的事情来做。伊万工作,马修打扫卫生,白/俄/罗/斯消失在楼上的房间里,而乌/克/兰坐在客厅里织东西。他们安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等待着紧张的气氛褪去然后再聚在一起。

这需要一些时间。伊万回避所有人,他厌倦了陪伴,那些噪音、那些争吵、那些*接触*,而几个小时的独处时间并不足够。白/俄/罗/斯在被加/拿/大指责后心情极其恶劣,乌/克/兰为他们不能聚在一起而沮丧;而马修感到恼火,他所有的进展化成了一团在火焰中燃烧的失事火车,宛如被隔离的病毒,并带着一个准备引爆的核炸弹。

不过,马修认为自己只需要重新开始,从这里开始——伊万的书房,他一手拿着装满枫叶味曲奇饼干的碟子,一手拿着瓶伏特加,面对着一个脸色阴沉的俄罗斯人。两者结合的味道一定很可怕,马修想象,但对俄/罗/斯来说,伏特加大概和任何东西搭配都会很棒。“和解的礼物我想。”加拿大人温顺地说,“车上的发言我很抱歉。”

事实上,他应该向白/俄/罗/斯道歉,因为实际上他是对*她*叫喊但……嗯,这有很多原因他不找她来讲和。况且,他是客人,他的行为并非完全不得体,而不管娜塔莎当不当得这一棒,她是伊万的妹妹。这不是他该指手画脚的地方。

俄/罗/斯只是抬起一边眉,惊讶地看着那些饼干,同时不忘像野兽从陌生人手里拿取食物一样伸出手抓过男孩带来的酒,谨慎又迅速得像在担心会被收回。打开瓶子,他立即痛饮了一大口酒,他终于触及到酒精的旷野了。 

“枫叶味,”马修说道,微笑着将碟子放在桌面上,“秘方。”

他咬下一口,饼干松软地散开几乎融化在他嘴里,美味的口感让他享受地低吟出声。加/拿/大大笑道:“你该看看自己的脸。”

伊万小小地瞪了他一眼,但只是靠回椅子里吃完第一块饼干然后继续拿起另一块。“我要离开一下。”他突然开口,保存了电脑的文件然后关机。

“Eh?”

俄/罗/斯站起来时加/拿/大后退了一步,他绕过金发的男孩抓过大衣穿到身上,“我只是需要出去一下。远离我的妹妹。我预计明天回来。”

“明天?”马修惊呼,“那你今晚睡哪?”

俄/罗/斯看向他的样子就像在说废话。“我可以去酒店或者之类的。”他理所当然地说。

“对,但这是你的房子,你不该非得离开来远离我们,这应该有别的办法!”

伊万恼火地叹了口气,“闭嘴,Matvey。我以前就这样做过——我不会把我的姐妹赶出去。而且,我也讨厌这个地方。”

加/拿/大撅起嘴,感到内疚——被踢出去一两天他是没问题的,如果这能让伊万感觉好点的话是值得的。他垂下目光,跟随着那个男人走出办公房穿过小走廊,然后走到后门,“我真的很抱歉,俄/罗/斯。”

伊万一边系着靴子一边看他,“你那么完完全全的生气让我印象深刻,”他说,“也许我也该拿把刀指着你的脸?”“

马修眯起眼睛,“不只是刀子让我发怒。她只是……”他咕哝着。

“什么,Matvey?“

相近眸色的目光相接,“她只是毁了所有的好心情和快乐时光,而且……在她身边你变得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法?”他问着,再次站起身,捡起那瓶伏特加,显然他要带着走。

“嗯,你不怎么说话,你原本就很沉默所以你几乎完全不开口,还有每次她在身边你的心情就滑落下来,但你随她摆布。为什么?”

俄/罗/斯轻叹了口气,看向四周确保他的姐妹都不会听见。他稍稍俯身,低声说:“我不能失去她们,Matvey。”加/拿/大吓了一小跳,没料到他会承认。“她们是我的唯一——她们是特别的,即使她们不强壮或者尤其聪明。”他撇了撇嘴,对自己嘴里说出的话扮了个鬼脸,他咬了咬唇然后继续,“我很感激,da?所以我让她们……做一切她们想做的。”

“‘一切她们想做的’包括计划婚礼和跟踪你?感激与否,我怀疑你纵容她们是因为你感觉自己*必须*这么做。这不是你必须偿还的事。”

伊万盯着地面。“你不懂。”他转过身,走进车库。马修发出抗议,试着让他停下,但他的努力都只是徒劳。伊万骑上他的杜卡迪,铝金门打开的同时他发动引擎。他小声的话语淹没在引擎声中,而且俄/罗/斯戴上了他的头盔,马修觉得这各男人是在故意无视自己。他不再试着盖过噪音大喊,他站在门口,看着俄/罗/斯第二次驾车离开。

“Matvey!”

加/拿/大用他最快的速度躲开了破门而出的担忧的乌/克/兰。他吸取上次的教训了,再也不站在那该死的门前。“伊万要去哪里?”

马修耸了耸肩,叹气道:“他说他会在外面过夜,没有告诉我会去哪。”

泪水在她眼眶里蓄起,她用双手捂住脸,“噢,这是我们的错是么?”

加/拿/大走上前,一手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不,喀秋莎。这不是我们的错。”这不完全是句谎言,“伊万只是不喜欢太多的聚会,对吧?他只是想离开一下下,这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

她在他胸前抽泣,“但Matvey……他不会回来了。”

“不,他会的。”他呵斥道。安抚着轻拍她的后背,马修困惑也担心着为什么她会对俄/罗/斯的片刻离开表现得如此情绪化。*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他的家,你们是他的家人,而且他说了他会在明天回来。”

“他总是这么说,但他从不会按时回来。他会离开一周或者一个月。然、然后,”她开始哽咽,眼泪滑下她的脸颊打湿了马修的衬衫,“他、他回来的时候都带着伤——伤。”

“伤?”马修重复道,皱起眉。

“他每、每次都受、受伤。M-Matvey,你要阻、阻止他!”

“不!”加/拿/大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白/俄/罗/斯,正满怀恨意地怒视着他们,“万尼亚会很好!他每次都这样,回来时他会比平时都开心。像他这样的流浪汉只会碍事。”

乌/克/兰猛地抬起头看向她的妹妹,开口用她们共同的语言说着话,马修听不懂。娜塔莎反驳她,接着那个温顺的加拿大人瞬间被夹在两个用外语快速叫喊着的姐妹之间。 

“请、请停下!”叫喊声立即引起了她们注意。马修叹了口气,一只手仍然扶在喀秋莎的背后上,她擦掉脸上的泪水。“请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娜塔莎喊出“不关你事”,被无视了。

“每当伊万对我们的陪伴感到筋疲力尽,或者他心情真的非常差,他就会消失一段时间——有时毫无征兆。但他总是带着伤回来。Matvey,我指的是骨折和严重的伤口,不是那些小伤或擦伤。”

*我们是在谈论俄/罗/斯,对吧?谁能让他伤得那么严重?*“而你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她轻轻地呜咽出一声,把脸埋进加/拿/大的肩膀。

“嘘……”他安慰着,“我相信他带着电话,让我打给他,好吗?”

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伸进口袋里取出红色的手机,他解锁找到伊万的号码。他把手机拿到耳边等了几秒,结果被直到被转进语音信箱,“他关机了。”

喀秋莎哭得更凶了,娜塔莎说出一句“我告诉过你”,而马修感到更加泄气。再一次的,伊万走了,留下*他*来收拾残局。加/拿/大不介意陪着女人们等待,但这个情形让他开始逐渐恼怒。比起*这个*,他更愿意呆在他兄弟那凌乱讨厌的住处。

“听着,”他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坚定而又低沉地安抚道,“俄/罗/斯会没事的,我们做了很多计划,他不会就这样离开却不说一句。”

“他每次都这样!”乌/克/兰绝望地哀嚎着。

“这次不会!”他更加坚定地说。*不然我会踹他的屁股然后把他丢给美/利/坚。*

他只是还在困惑她说的重伤。骨头断裂和严重的伤口?俄/罗/斯怎么会被伤成这样?除非是战争,否则这样的事情不应该会发生。如果有的话他肯定会在新闻里得知……所以那些伤口必定是与别人起冲突而来的,以个人的身份。但是什么情况下会有人对抗俄/罗/斯?他们怎么会……?

[“我喜欢打架。”]

[“大家都知道,很明显。”]

[“是吗?”]

[“Oui.”]

[“大家不知道我总是在打架,”他说,“这个镇的另一边有间酒吧,在很隐秘的地方。他们有一个专门用来进行非|法|搏击的地下室。”]

[“你去那参加这个?”]

[“Da.通常这很有趣,虽然没多大挑战性。它非常的,像你说的,治愈。”]

如果他的手不是正扶着乌/克/兰,马修会拍自己一巴掌。那是一个能给俄/罗/斯去打架的完美场所,而且他不会动用自己超乎常人的力量,偶尔受伤是可以理解的,但严重的伤害?除非是俄/罗/斯允许让这种事发生……

听起来似乎也不是很令人难以置信。

马修叹了口气。“喀秋莎。”她慢慢抬起头,眼泪顺着她漂亮的脸蛋滑下。加/拿/大无法拒绝她,在她那么难过的时候,在他感到胃部被担忧挖出一个深坑折磨着自己的时候,他不能。“我能信任你照顾熊二郎吗?”

这不太难,一个八岁的孩子就能做到,但这句委托会让乌/克/兰感觉好点,希望这能让她停止哭泣。她不停地点头,蓝色的眼眸里亮起希望,“我会照顾好它的,但为什么Matvey?”

他已经后悔这个决定了,“我要去找俄/罗/斯。”

她露出微笑,熊抱着把他挤压在自己的大胸脯里,“非常谢谢你,Matvey,我知道你能保证我弟弟平安的!”

*诶,我深感怀疑,如果要说的话*,我才是*需要被营救的那个*。

他转过身,跑进房子找到自己的外套,确保带上了钱包、电话(还有那本俄语书在他的连帽衫下),他回到客厅,找到熊二郎低声同它说话:“我要离开一下下,和乌/克/兰好好相处,好吗?”

北极熊看起来并不高兴,“我想去。”

“你不能,我大概要去搜索整片那些乱糟糟的地方。”

“危险。”

“对,所以你得呆在这。”白熊发出低吼,“听着,我很快回来,但愿就今晚,最迟明天下午。”加/拿/大伸手抚摸着它毛茸茸的后背,抚平它因不满而竖起的白毛,“拜托,只要在这里等着我。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粉色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接着它把脑袋搭在沙发上,“小心。”

马修柔和地笑了笑,搔了搔熊二郎的耳背。“谢谢。”他喃喃道。

站起身,他走到摆放着鞋柜的门边,两位女性也在那等着他。白/俄/罗/斯靠在墙上,生气地盯着马修的一举一动,显然并不想让他去。乌/克/兰露出浅浅的微笑,眼眶泛红,眼珠也泛着泪光,但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拿出一个叮当作响的东西,马修看到是一串钥匙。

“这不是那辆杜卡迪的,当然。”她说,“但其他摩托车应该没事,而且这会比搭的士方便得多。”

马修希望俄/罗/斯不会介意,他接过钥匙道了声“谢谢。”

“你知道该往哪里找吗?”

“Non,”他承认道,“但我知道该从哪些个地方开始。”

她拿出另外一样东西,是一张纸制品,马修好奇地接过,当意识到是张地图后他睁大了眼睛,身体也松了口气般放松下来。“这是张莫斯科的地图,只包括周边的一部分地区,不过我怀疑他会不会走得那么远。”喀秋莎解释道,马修点点头。

“非常感谢。嗯……”他顿了顿,“有什么地方我该远离的吗?你知道,我不想在城里最糟糕的地区中央或者别的地方被抓。而且我没有这里的合法驾驶许可证所以……”他停下自己的闲谈。

“噢,对,当然,糟糕的地方在这附近。”她指着城市的一部分,靠近右边地区,更近市郊的地方,“这是个红灯|区,城里比较贫穷的灰色地带。”

*很好,这就是我要找的,我会从那里开始*。“谢谢你喀秋莎。”她笑了笑。“嘿,我走了以后注意一下熊君,它心情不太好,所以如果它不想玩耍,别太强求它好么?”

阿尔弗雷德总是说马修是唯一能抑制住熊二郎的人,而且显然,每当这个加拿大人不在附近,那只北极熊就会比平时显得更加凶猛,更像是一头野生的动物而不是被驯化的宠物。喀秋莎点点头,“我会照顾好它的,Matvey。”

语毕,马修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大门。夜晚让人恐惧,太阳早已朝地平线落下,没过多久他就得在黑暗中行驶。他诅咒着把烂摊子丢给自己的俄/罗/斯(他一定知道他的姐妹们会抓狂,也就是说,他知道离开也就意味着加/拿/大需要面对一个哭泣的乌/克/兰)。*真是个混蛋。*

他拿到的钥匙属于一辆川崎忍者250R的摩托车:明亮的蓝色车身,为速度而生。这是辆赛车,和杜卡迪一样,马修怜爱地摸着座位,仔细地看了看这辆被保养得很好的车子,然后轻轻地让自己跨上去俯身前倾。他发动车辆,感受着震动听着喷气声。这不是他最爱的摩托,但这辆机车是件精美的作品。

发动热车的同时,他又看了一眼地图,记忆着街道和贫民区的方向。他知道自己会后悔去那,但伊万说过……那非|法的搏击场在一个阴暗的酒吧里。这样的一个场合肯定是在那附近,不是吗?

他把纸张折起来,将它和俄语书一起放进口袋里,随后把车挂上档。他将车子开向大门,驶离车库,右转并加速到一个平稳舒适的速度,仅靠着直觉领路出发。


…Thank You…

 

作者的话:

出现了更多状况,但我们离高潮还有很远的,所以坐定,享受点阅读,然后继续留下点好评吧。: )

真的,你们太棒了,超级高兴看到那么多评论让我知道自己是被支持着的。感谢!

这章送给某个匿名回复,发了同人图的那个女孩和她的伙伴!

Oh,还有推荐:<первый> byFabled-Reverie,以及<Feverish> by Azumizai。我关注他们一阵了,真心想在这里推荐让大家一起享受。Top favorites.XD

 

翻译:还是没有,ha ha。但下一章会有的。

BTW,这章的标题确切地说是“战斗(fight)”不是进攻(offense)。但英语有很多词意思相近。俄语,没辣么多。

 

免责声明:不是我的!虽然我希望是,因为是的话加/拿/大会有更多的出场时间,然后会更加性感,还会更频繁的映射历史事实。


※「马修和*他的*国民间的互动只是……让他窝心。」“窝心”一意为因受到委屈或侮辱后不能表白或发泄而心中苦闷;也有地区解释为因为看到或听到某事而感到温暖、感动。——当然,这里是后者。

※白鹅给马修起的外号「Harpy(哈耳皮埃)」希腊神话中的鹰身女妖,长着妇人的头和身体,长发,鸟的翅膀和青铜的鸟爪。

传说哈耳皮埃是堤丰(Typhon)和厄喀德那(Echinda)的四位女儿—Aello(暴雨)、 Celaeno(黑风暴)、Ocypete(疾飞)、Podarge(疾行)—的总称,她们原先是风之精灵,冥王哈德斯的传令者,负责把死者的灵魂送往冥界。在后来的传说中她们才成为生性贪婪的鹰身女妖,总是显得饥饿且疲惫不堪,她们所接触过的一切东西都会变得污浊不堪,散发臭味。——百度百科

※「另一位舞者牵起女人的手并令她倾倒(字面意思和比喻意思)」原文「sweeping her off her feet」

字面意思:sweep off 扫掉;

比喻意思:sweep sb. off their feet 使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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